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什么,就是心仪男子的柔情蜜意,甜言蜜语。
那穆不染现在整个就是一个恋爱脑,彻底地迷失方向,迷茫了。
被厉臻平这三两句话,弄得像是淹在了蜜罐中一样,根本就没法思考了。
至于上一次在朝堂之上,她的难堪,她心中的埋怨,早已经随风消散了,她的脑袋瓜里已经不由自主开始幻想,将来风光大嫁进厉家的景象。
到那时厉家可不就是一门两公侯了。
可就是一门三公侯了,这得是多大的荣耀?
穆不染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臻平,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
“这对我们而言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给陛下上奏,我要联合那些世家大族。”
“我此番前来就是想请你和我一起上奏!”
闻言厉臻平先点了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只是……”
穆不染看着厉臻平发出灵魂拷问。
“你不是说好要和我一同面对的吗?”
厉臻平连忙说道。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呀。”
“我父亲现在是同签书枢密院事,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几年了,一直不见升迁。”
“最近同知枢密院事佟维,要往下退了,这对我父亲来说是个机会,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
“你知道不进枢密院,我们这些做武官的就是个马放南山兵器入库的下场,都在家里面养着圈着,手中没有权力,更不许有私兵,这将军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这椅子坐多了,马都不知道怎么骑了!所以枢密院是天下武官必须要进的衙门,因为只有进了枢密院才有权力,才能保证,即便是在和平之时,在朝中依然有说话的权力。”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父亲升迁这事,关乎到咱们两家之后的发展,一点儿不比那叶平安下马这事儿轻。”
“所以我父亲现在正是求稳的时候,求稳得稳,若在这个时候厉家不稳,那你想陛下还会想到我父亲升迁吗?”
“我父亲若做了同知枢密院事,那么副枢密使就指日可待了。”
“也许等到有朝一日那秦万里退下来之后,这枢密院使也是囊中之物,到那个时候,你我还愁在朝中说不上话吗?”
穆不染细细思索一番,觉得厉臻平说得也有道理。
自古就有言,太平本是将军定,却不许将军见太平。
这个不让将军见太平,未必就是杀了将军。
把将军架空起来,不许他手里掌握权力,也等同于不让将军见太平。
穆不染太有心得了,这趟他立功回来,家门槛儿都快被人家给踏平了。
平日里那些素不相识的同僚赶来贺喜,穆家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和八辈子见不到的亲戚也来祝贺。
可后来,传出那叶平安封一字并肩王的事之后,那些笑脸相迎的人便一个一个鸟作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