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坛边的含章抱起点点,握着它小爪子向着舅妈挥舞,“点点,跟舅妈说再见。”
“嗷呜呜”。
“点点真乖!”,舅妈称赞一声,看了一眼站在身旁高大口拙的外甥,心头无名火起,“幸亏含章肯要你,吃个饭都能吃出事来...你的警惕心去了哪里?”
周颢摸摸鼻子,不吭声。
从兜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舅妈,胡云华伸手接过,正准备打开时却被他制止,“回家再看,你和舅舅注意安全,放冰箱保存。”
“神神秘秘的...”,舅妈带着笑将木盒塞进手提包,冲两人挥挥手便坐上了车。
“呼...”,周颢擦擦额头的汗,伸手刚搭上含章肩膀,被点点一爪子打下去。
“你想造反啊!?”
周颢头发长出几毫米,能看见青色的头皮,他眼睛一瞪看着还真有股那刚放出来的凶狠劲儿。
点点咂吧着嘴,呆萌嗷一声,尾巴扫过他脸颊,唉~虎就逗你玩儿。
含章眉眼弯弯看着俩活宝。
张一索此刻正被赵敬骂得狗血淋头,一大早他脸还没洗便被通讯器吵醒,睡衣扣子胡乱扣了下,他慌忙戴好眼镜,刚按下接通按钮,赵敬的脸就出现在视频中,他眉心紧紧皱着,眼底乌黑,暴躁如同愤怒的雄狮一般:
“张一索!南康思明是怎么把那种玩意儿带进基地的?!基地检查是摆设吗?!...”
“......你现在把人给我送过来,我要亲自审问!!给你批了多少能量石?现在又不够了?!”
“我看你是得意太久了...真以为都是你的功劳啊!?...给你脸了是不?”
张一索脸皱的和苦瓜一样,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是一连串的怒骂: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闹出这种事,再有下一次你就收拾东西滚蛋!!”
“是、是,领导我知道”,张一索低头附和道。
“你知道个屁!!”
被连续骂了十多分钟,张一索表情已麻木,看着领导怒不可遏地挂断视频,他才松了一口气,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一阵恍惚,“裤子?裤子!”
他看向床头柜,那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相框,在照片里,年轻的他搂住妻子笑得牙龈都露出来,那时他还没有戴眼镜,也不像现在这么...性情古怪。
“小敏...”,手指轻抚过相片,他眼神闪过一丝怀念,“一晃快十年了,有时做梦我还会梦到你,梦到我们当初那段岁月。”
“也不知道你在那边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回应,一室寂静。
他花了几分钟去换衣服和洗漱,出门前拿起门钥匙,钥匙环上挂着一个袖珍的针织小猫,和裤子有点像,都是白毛黑花纹,织就的毛线有些旧,却不脏,能看出来他很爱惜,张一索手指摩挲着,将它放进胸口处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