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见笑了,某不才,只是胡诌几句罢了。”
秦朗拱手尴尬道。
话罢,只见那名温润儒雅男子淡然一笑,露出皓白如玉的牙,忽然间,秦朗竟然木讷原地。
这很不对劲。
我绝对不是基佬。
看这人有喉结而且胸前无物的样子,可以初步判断这绝对不是女人,那就有点奇怪了。
“不知这位仁兄,姓甚名谁,是否也是今年学子?”
秦朗不免好奇问道。
“秦兄,在下便是这设宴之人,姓项名宇。吾之名讳秦兄可能不知,但家父琅玡王想来秦兄是知道一点的。”
你叫项羽,我还刘邦呢。
听到名字的秦朗不免腹诽了一波,可是当发现这小子来头有点大的时候,秦朗刹那间有点目瞪口呆。
家父琅玡王,这句话可以比肩前世——我爸是马云的梗。
秦朗从吃惊中缓过神来,又是恭敬拱手,和气笑道:“哦,原来是世子殿下,殿下果真风采绝伦,仪表堂堂,在下内急,便告辞了。”
秦朗竖起大拇指,然后就想抬腿离去。
察觉到秦朗看似恭敬,却有意疏远的项宇,颇是意外。
他心里想到:我这般吓人吗,以前那些所谓读书人,不说满脸殷勤,可也是礼遇有加。怎么到这小子这里,搞得像避瘟神一样。
这是何意,本世子不要面子吗?
“慢着,秦兄为何有疏远之意呢!”
“你可知本世子有一大喜好,便是广交五湖四海的朋友,不管其出身如何,也不管他是否属于三教九流。只要他们有才,有本事,我便会以平等姿态对他们。”
项宇笑容如春风拂面,显得真诚,不似作伪。
刚刚还称在下,现在就称本世子了。
秦朗心里吐槽。
虽说看得出来你是交际花,但你这种想收天下豪杰为己所用,还名目张胆的表现出一副广纳贤才?是怎么回事,就不怕被皇帝猜忌吗?
琅玡王这么勇的吗?
那样。
我就更不愿和你走的近了,你不怕,我怕啊!
秦朗心中腹诽不已。
“哈,世子见怪了,我只是内急,而且生性凉薄,不喜交友,平日里也只是一个书呆子罢了,怎能入世子的眼?”
见项宇露出怀疑的目光。
秦朗悔恨不已。
其实他说出口就有点后悔,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世子殿下,既然殿下是设宴之人,便快快进去吧!那些仕人们也等急了。”
项宇随还想说什么,可吃惊的发现秦朗居然拉他的手便往船内走去。
“这……你放手。”
“本世子会走。”
眉目清秀的项宇忽的两腮微红,一脸诧异的看着秦朗。
瞬间,一名黑衣男子从天而降,毫无声息,只见一柄反射寒芒的剑,直挺挺的抵在了秦朗咽喉半寸处。
只要秦朗往前还想再走一步,可以想到那一定是死。
哎,冒失了!
昏招频出啊!
情急之下我只想着转移视线,一时却忘了这是一个怎样的社会?这里已不是那个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会了,我想什么呢!
王爷的儿子怎么不得带七个八个保镖,我这是作了大死;
怎的,在他面前我就强行降智了。
“你你——这是何意?”
秦朗哆嗦着手指,指着面前穿着黑衣黑帽遮住脸的人,口中支支吾吾的才说出口。
不至于搞得血淋淋的吧!
秦朗斜眼望向身旁的世子戏谑的表情,心里便有了底。
看来。
是时候发挥精湛演技的时候了,秦朗颤抖着双腿,不停打摆子,几近不忍直视,活脱脱像一个面临死亡而毫无办法的市井小民。
若不是用内急搪托,保不住秦朗还得来个失颜!
噗通。
突然一个踉跄,他不稳地跪倒在地上,上半身九十度笔直如松。
衰到家了啊——
这个踉跄是真的!
没收住力。
“哈哈,秦兄为何向我的护卫下跪,他不过想逗逗你罢了,辉月,还不放下剑。”
项宇见到这个秦朗如此丑态并出,不免失去了兴趣,便命令护卫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