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过来,我要事吩咐你。”
朱明并没有想像中发怒,而很是平静。
谁不想有个有本事的弟子,朱明也不例外,有这样的弟子,夫复何求呢。
朱明带着秦朗,穿过逶迤的长廊,来到了一间竹屋,此地名为陋竹居,乃是朱明的住所,秦朗知道,恩师向来节俭,一心研究学术,对于生活质量追求不高,但很是追求精神质量。
他虽只是名文丹境的儒修,然而他在大楚文坛中也小有名气,属于顶级专家级别。
秦朗正疑惑,师父带我到这里是做什么时。
朱明进入歇息的内堂,秦朗兀自站在大厅内,等待。
见朱明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木匣。他放在桌上,跪坐在桌前,一本正经。
秦朗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故意打趣道:“师父你怎么了,难道觉得时日不多,想跟我托付遗言。”
“逆徒,想尝尝为师戒尺的滋味吗,还不快坐下。”朱明脸皮抖动,嗔怒。
秦朗大说怎敢,便也跪坐下了。
朱明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两件东西,说道:“这是一本兵阵图和一把君子剑。”
“这两个物件,乃是老夫师父传给我,为师不喜杀戮,对兵法并不精通,虽研习过这本兵阵图,可也难发挥其中威力半成。”
“当年为师的师父,一名儒将,立志为万事开太平。驰骋于战场之上,立下赫赫战功。”
“老师为什么要拜一个儒将为师?”
“你少说话。”朱明瞪了秦朗一眼。
“这把剑名为君子剑,听说是一种很稀有的金属做的。”朱明抚摸着宝剑,感叹道,“这些年来经过我浩然正气的温养,大多邪祟都不敢靠近,便给你小子了吧。”
秦朗感激道:“师父待我是真好。”
“我就笑纳了啊。”
秦朗接过匣子,不管是这本兵阵图,还是这把配剑,简直不要太过喜欢哦。
那个少年郎,没有想像霍去病一般封狼居胥。
“你即将出发,我也不留你了,这几天就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便可上路了。”
朱明看着跟着自己三年的徒弟,有点唏嘘。
“你可有什么志向?”
秦朗思忖道:“想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富足这个算吗。”
朱明点头道:“好志向。”
“你没有家长,为师便给你赐字,可愿意。”
秦朗喜不自胜,道:“自然愿意,就算师父不说,我也请师父赐字呢。”
“其实我已经想好,朗,已有明亮之意,如果在和光亮有关的这不好,便取了个“晦尘”如何。晦有昏暗隐晦之意,表示低调,不要太张扬。尘,让人联想尘世,凡间之意。
我不知道你为何性格大变,可你也应知道,锋芒太盛这样不好。”
“在作这几首诗之前,你已经作过几首诗了吧。那几首情诗可是你作的,秦朗。”
秦朗强装着笑道:“应该是吧,大概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君子就坦坦荡荡一点。”
“是的,我也只不过想卖诗换点钱而已,有什么错的吗?”
朱明冷哼道:“文人怎么可以为了几两银子而出卖自己的作品,你可以给我啊!”
“啊!”
秦朗错愕不已。
朱明板着的脸,有些发红,道:“不是,我说你要是缺钱可以向为师要,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