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阳大吼一声,呀,凭空纵跃一丈高,从高往下,长刀至空中斩了下来。
朱由检仰头看去,双眼微眯,暗道来得好。
一脚半步踏出,也是双手握剑,趁势而上,冲天而起。
叮当,刀剑相加,光影如电。
二人瞬间又交手十余招,这次是朱由检后退,迎接来刀,印证武学。
反而是朱由检在收力,害怕南宫阳不够他打。
南宫阳却以为朱由检被自己刀法笼罩,不断遁走。
叫你自大,今日让你好好尝尝苦头。
二人上蹿下跳,沿河而上,打得昏天黑地,有时候打得兴起,朱由检甚至踏浪而去。
这条河流到了宽阔的地方,河水高不过膝,两人从河东打到河西。
南宫阳自然是有祖传内力作为底子,论持久力,绝对不是才入门内功心法的朱由检能比。
他也在观看,也在相互印证,越打越觉得朱由检用剑使出的刀法,比他练了半辈子的南宫十八刀还要纯粹。
到现在,他岂能不知道是朱爷在以另类的方式,给他传道授业。
什么烂大街的玩意,这是朱爷不想破某种不传秘的誓言而故意说的啊,其目的就是要给他演示,什么才是真正的南宫十八刀。
二人从河边打到高岗,又从山坳打进密林。
直至黄昏夕阳尽,夜幕笼罩下来,二人才躺在草地上,呼呼喘气。
二人均叫道:
“过瘾啊。”
朱由检暗道太特么过瘾了,这就是棋逢对手的快感。
南宫阳却是心里对朱由检崇拜到了极致。
经此一战,南宫阳自信对刀法的理解,还有刀谱的完善,都提升了不止两个档次。
如果之前,南宫阳还算刀法准一流的话,经过朱由检的调教之后,他已经是超一流刀客,半步刀法宗师境。
和其他超一流刀客对战,只要不出现内功上的差距,自信都不会输。
正阳门再创辉煌,重回刀榜第一的梦想不远了。
朱由检今日的收获肯定是没有南宫阳大,他主要是提升了熟练度,并没有质的改变。
不过令朱由检疑惑的是,他手里的《正阳刀法》好像和南宫阳祖传没有遗失那一本不一样。
“南宫阳,你们祖传的秘籍叫什么名字。”
“就叫《南宫十八刀》啊。”
“嗯,难怪了。”
“哦。”南宫阳坐了起来,诚心的问道:
“十一爷,你的意思,见过其他正阳刀法?”
“我以前在皇宫藏经阁,见过一本《正阳刀法》名字和你家祖传的不一样。”
“十一爷,现在那本《正阳刀法》还在皇宫吗?”
“早就不在了,李自成破了皇宫,这本秘籍就遗失了,我只是当年在皇宫见到过。”
十一爷和皇帝同姓,难道是王爷或者其他勋贵?
南宫阳没有贸然问这个问题,既然十一爷自己都说曾在皇宫看见秘籍,那肯定他是皇帝老朱家的人了。
朱由检倒是对南宫阳他们祖上为什么会分出两本秘籍好奇。
“说说你们正阳门老祖的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所在。”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正阳门开派祖师并不姓南宫,而是姓余。”
朱由检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惊呼:“姓余?”
暗道糟了,要出大事。
南宫阳幽幽道:“老祖余仙师,一把雷阳刀,砍翻整个江湖,后来建立了正阳门,盛极一时。”
“老祖寿尽,召来嫡传大弟子和儿子,让其打一场。”
“大弟子赢了,成了第二代掌门,南宫岷。就是我的曾曾……曾祖父。”
“那余家后人呢?”
“不知道,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朱由检望天出神,糟了我是惹到大麻烦了。
“对了,那把雷阳刀呢?”
“就是这把。”说完还刀入鞘,扔给朱由检。
“你说,这把雷阳宝刀,值不值三千贯。”
朱由检手握宝刀,郑重其事的抱拳说道:
“值。”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一声嘶鸣传来。
二人疑惑的循声望去,远远的一个红色影子急速奔来,影子渐渐放大。
到近了才看清,却不是别物,正是寻山。
马儿飞奔而来,不知跨越了几十里远,来到朱由检身边,低下马头,要蹭蹭。
朱由检十分怜爱的抚摸马头,回头看着一脸懵逼的南宫阳,问道:
“你当初要我这匹马儿,你说我肯不肯给。”
“不肯。”
哈哈哈哈,二人放声大笑,声震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