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玄冥教。”当前青色剑光一晃,露出一个双手环胸,青色剑光绕身的白袍少年。
“非剑仙一脉者,不能御剑从成都府上过。”
季观鹰眉头皱了皱,他却是从未听闻过有这等规矩。
白袍少年脸上似笑非笑道:“这是不成文的规矩,道友既然这般大刺刺的御剑而行,想必是对自家剑术极为自信,看不上我川蜀剑仙,青萍剑宗,陈独流,请赐教。”
剑仙一脉,历来便以上古炼气士正统自居,便是同为玄门正宗的符箓四大家都不太看的上,玄冥教虽是邪道第一大派,但在这些个剑仙眼中,与旁门左道无异。
各派高层知道白骨真人的厉害,也知道二代教主麻长生的实力,但这些个年轻弟子,可不会管你那许多。
如今见到季观鹰如此纯粹的黑煞剑光从自家头顶飞过,自然是容不得的。
至于这什么不成文的规矩,还不是他们自己说的算。
季观鹰笑了笑,他虽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意味着被人家欺负到了头上,还要伏低做小,当下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这般规矩,好生不合理,我虽觉得道友剑术实在一般,但也没有看不起川蜀剑仙的意思,毕竟此乃剑仙之乡,高人数不胜数,如道友这般不成器的,当是少数。”
“好个牙尖嘴利的邪崽子,就让我看看你的剑是否也如嘴这般尖利。”陈独流嘿嘿一笑,伸手一指,青色剑光猛然一涨,宛如一条青鳞巨蟒,朝着季观鹰便缠了过来。
另外两道本来围住他的剑光见此,反而瞬息远离到了里许之外,以示并无插手的意思。
这三人便是明摆着欺负他这个玄冥教的人,但却也欺负的堂堂正正,让人气愤的同时,却也难生出什么恶感来。
“来的好。”
犁鼻狱剑经以奇诡为长,正面对敌,并无什么优势,但季观鹰剑术已然极高,犁鼻狱剑经不能的,他能。
别看这些年他只是看书,但剑术进步却是一日也未曾停止,兵书战策,术数阴阳,奇门五行,哪一样不能化为剑术道理?
随着季观鹰一声长笑,乌黑剑光猛然一缩,青色剑光宛如青鳞大蟒,气势雄厚,乌黑剑光,却反其道而行之,如一枚三寸长针,自蟒头射入,钉在其七寸之上,让其如何挣扎,始终摆脱不得。
青光爆散,一柄莲花飞剑倒飞而回,莲花剑鄂之下,已然出现了一个细微的裂缝缺口,将白袍少年心疼的直跳脚。
虽然异常心疼,但陈独流也知道,若是真生死相斗,自家此时已然死了,当即苦着脸,抱着自家飞剑道:
“这重阳子,剑术好生高明,我斗不过他。”
却是知道了厉害,也不喊邪崽子了。
另外一道剑光直冲而来,离着莫约百丈停下,露出了一个极为英气的女子。
“青萍剑派苏眠,请赐教。”
季观鹰笑道:“我这玄冥派的邪崽子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若是下手重了,还请原谅则个。”
话音刚落,只见他屈指一弹,剑光如强攻劲弩直射而出,剑光笔直一线,所过之处,带起一条白线。
犁鼻狱剑经,本身不合正面斗剑,但在季观鹰手中,却没有那些顾忌,毕竟剑气雷音,本就是最合适攻坚的剑术之一。
这一剑虽然没将剑光催动到剑术雷音的层次,但也已然极为接近,有着速度的加持,剑光力道大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