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高高在上这么多年,却还这么贫”。
哥俩一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大约6点,车辆到了个安保森严的地方,七拐八绕后车辆停稳,哥俩一前一后下了车进门,来到一小厅,厅内的一轮椅上坐着一位头发半白半灰的老太太,穿着斜襟盘扣,宽松的长袖旗袍,虽容颜已过耄耋,目光些许浑浊,但气质依然端庄雍容,看着走近的两兄弟笑得慈祥,声音略微细哑:
“哎呀,阿晟,小为呀,快过来,让姑奶奶好好儿看看。”
兄弟二人快走几步过去半跪在轮椅前:
“姑奶奶好!”
老太太闻言眼角噙着泪花,连道:
“好!好!姑奶奶好着哪,只是你们两个小混蛋呀,是最少来看我的,没良心,你们小时候我可没少疼你们。”
兄弟二人闻言都有些愧疚地低了低头,抿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尤其是小为,你哥哥在部队里,纪律严明连家都不能回,那是没办法,可你这个小混账,十多年都不回来,姑奶奶呀,生怕闭眼之前都不能再看你一眼。”
老太太越说越伤心,责怪也多了几分,关凛为赶忙扶上老人家膝头,认真道歉:
“姑奶奶,都是小为不好,伤你心了,以后我每年都来京城看您好不?”
“的确是有些不像话了,你自己说到就要做到,别跟长辈食言。”
两兄弟背后一容貌与二人神似的儒雅中年略带严厉地呵斥着,此人正是关凛为,关凛晟的父亲关逸良。
“可是你自己保证的哟,不许耍赖,姑奶奶可记在心里了。”
老太太这才破涕为笑,隐隐还有些哭腔。
老太太身后,一威严的中年男子这才从背后扶住老人家肩膀哄着:
“妈,小为也保证了,别伤心了,快让孩子们起来吧。”
说话人微胖,端着点儿小肚子,与关逸良一般高,五官端方,笑容可掬,正君子之风,威严的气息散发于无形,此人是关凛为的表伯父,不过关凛为这代人都直接叫二伯父。
50多年前他爷爷那一辈时就规定好,之后的三代以内称呼都不用加表、堂二字,全按年龄以至亲来论,为的就是家族向心力,把表堂加进称谓里怕小辈们太早便开始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