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在你手上,被你拖着打吗?”
刘婉清神色冰冷。
张氏额角抽搐两下,怎么也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确认过刘氏就在屋中呀!她手上这女人是哪儿冒出来的?
正想着,手底下传来微弱的呻吟。
“娘……别打了……是我啊……”
听着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张氏面色一白,哆嗦着掀开女人披在脸上的头发。
等看清人的样貌,张氏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儿啊!怎么是你啊!”
“你不是说你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会这样?”
“呜呜娘,我不知道……我亲眼看见刘婉清晕了的……一定!一定是她害了我!”
张氏还算有几分理智,她捂住谢香香的嘴,愤怒地看向刘婉清。
“是你!是你这个黑心肝的害我的女儿!”
谢锦歪了歪脑袋,用稚嫩的童音问。
“祖母,既然是姑姑在屋子里睡觉,你为什么一直喊我娘亲的名字?”
“而且,姑姑你为什么从我娘亲的屋子里出来?难道你是去偷我娘亲的东西的?”
童音清脆干净,村民们的关注点瞬间被谢锦带歪了。
何氏当即帮腔:“是啊,张氏你敲锣打鼓地说你家儿媳偷人,结果偷人的是你亲闺女,现在是个什么说法啊?”
“是浸猪笼还是断指夹啊?”
谢香香害怕地躲在张氏怀里,张氏看了眼何氏,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来。
“你个毒妇!净想些恶毒法子来害我儿。”
何氏不在意地撇撇嘴。
“难道不是你先说的,要把你家儿媳浸猪笼?换了人就不认账了?”
“就是,前两天卖人家闺女结阴亲,现在又诬陷人家通奸,要说心狠,谁狠得过你们啊!”
田氏也站了出来。
舆论随风倒,村民们一人一句,把张氏和谢香香压得抬不起头。
几个“奸夫”早趁乱跑了,只剩下二人在院中被村民口水淹没。
刚刚下山的谢远山目睹了整场闹剧。
在山上蹲了几天都没蹲到猎物,谢远山本就心情不好,看见家中这一幕心情更糟了。
“香香还未婚配,就算和男人厮混,也只能算伤风败俗,按照百草村的规矩,只需去后山道观反省三天即可。”
谢远山把外衣脱下来盖在谢香香身上,推着不情不愿的张氏进了屋。
“既然要按规矩受罚,那就从现在开始吧。”何氏幸灾乐祸地道。
谢远山一顿,亲自扭送谢香香上了山。
出门时,旁边伸出一只小手拦住他。
“我和我娘亲都受到了惊吓,你得赔偿我们。”
“给钱!”
谢锦理直气壮地伸手要钱。
看到谢远山的装束,谢锦就猜出了对方是她名义上的祖父。
谢远山早年间靠打猎发家,家中还有几个钱。
可自从谢望义娶了刘婉清之后,他再也打不到猎物,家里也越来越穷。
他把这怪在了刘婉清头上,说谢望义娶了个扫把星回家。
谢锦看着谢远山眉心萦绕的黑气,眼神冰冷。
敢请小鬼回家,自然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