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时,那些热心肠的女租户跟他说起过不少有钱人的事情,也听过不少圈层的内幕,自然知晓许多底层百姓想都没想过的各种恶心事。
知晓越多,会越发厌世,因而他都很识趣的少打听,也就逐渐沉沦在健身训练,上班,帮助租客干活的事情当中。
因此,在这里,他也会往黑暗的方面想。总有人赌钱没钱还的吧?总有人抵押没钱还的吧?
那这种人,铁拳帮是怎么处理的?就这么算了?别开玩笑了,当圣母呢?
一个帮派要他这种底层人,肯定不是带去勾栏做相公这种好事的。至于打手什么的,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外面招都有许多人愿意加入。
所以,这可能就牵扯到人口贩卖?或者别的?
李炮摇头,低声道:“别乱猜,也别乱想。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赵哥没跟你说吗?拿几两银子的月俸而已,别玩命。”
程阳笑了笑,也没多说。心知肚明就行。
许许多多上层的蝇营狗苟,确实是底层人无法想象的。
谁能想到西方某国大部分高层还在进行某种活祭仪式?
所以,不要用底层人的认知去觉得世界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
但也没必要去理会那么多,毕竟那种事情,和自己这几两银子的月俸没关系。
拿着吃白菜的钱操心卖白糖的钱,就很智慧。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安静了。
但慢慢的,到了中午时候,郑言有些不对劲了。脸有些红,身体也逐渐有些变化了。
这下,时刻注意的程阳,就知晓宗门圣水的后劲来了。
两个时辰差不多。
他瞥了眼对方的样子,神色平静地朝李炮道:“炮哥,我去巡房了。”
“嗯?那去吧。”李炮疑惑,也没阻止。但看着程阳居然取来了一口平锅,顿时就愣住了:“你拿锅干什么?”
“哦,这是我的武器。不仅能打还能防。很顺手。”程阳说着,还挥了挥手。
李炮摇了摇头,这小子是真被那天吓到了。
程阳默默地离开了。这种好事好事让炮哥去处理吧。
李炮并没有喝,因而没有这种感觉,也没觉察到程阳神色。且牢里光线本就昏暗,更没有注意到郑言的样子。
随着程阳去了地下一层,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下方听着动静。
约莫半刻钟后,李炮的声音陡然响起:“郑言,做什么呢?莫挨老子!”
“艹!你干嘛呢!”
“你大爷的!给我滚!!”
“畜生!给爷死!!!”
……
程阳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忍得很辛苦。
这一口的威力都能让郑言这么上头,也由此可见自己当初一大碗喝下去,若不是有方法耗去药力,怕不是完犊子了。
现在这郑言本就是一个老蛇皮,药力一上来,脑子不得迷糊了?
但很快,他就听到上面没了动静。
程阳疑惑,不由走了上去。
结果,就看到李炮拖着死狗一样的郑言往外面走去。
李炮见到程阳回来,就控诉般骂道:
“你小子的药确实厉害!这王八蛋居然敢对老子出手!要不是熟识,老子今天送他去见太奶!”
程阳走了过去,发现这小子是被打晕了。但脸色潮红的模样就像喝醉酒一样。
守门的孙三福和韩铁牛见此,也是有些后怕。但在看到郑言那无处安放的青春时,也是嘿嘿一笑。
“程阳,等轮值了,给我们喝一口。”孙三福一脸闷烧地说道。
韩铁牛则是憨憨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俺也一样。”
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