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制造麻烦,那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当然,你很想问我是谁,你不用问,就你心里猜的那样。”
说到这,程阳的语气大了几分,语速也快了几分:
“我若是第二天没去牢里换班,路上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我来了这里。你也知道后果。现在,告诉我,谁指使你盯着钱庄的?你们想对钱庄做什么?现在,立刻,马上告诉我!”
中年男子面色一惊,怎么扯到钱庄去了?
“我,我没盯着钱庄。是小弟见到你进出……”
“那你背后的人是谁?也想给县尊制造麻烦?”程阳不给对方思考和说完的机会,继续紧逼!
一个通脉境的武者被程阳的气势,语气以及半真半假,虚张声势的话语压住了,连忙应道:“没有没有,我们只是一个小帮,只是混口饭……”
“你们一共几个人,如实交代!否则进了监牢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程阳再次打断,气势和语气更重三分!
“真没有人指使,我们一共十个人,不敢弄太多人……”
“行吧,我信你了。”程阳忽然气势一收,再次打断。
这种方式都能说没有,那估计是真的没有了。也难怪这么容易被自己唬住了。敢情背后没人,被自己这么一吓,更没底气了。
这通脉修为真够废的,一群小卡拉米!
他转身拍了拍衣服,边往外走去,边说道:
“我来这里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你们要是想说出去,或者告诉别人我刚刚说的话,随你便。你们晚上最好开个会对好话,不然祸从口出。”
中年男子连忙道:“不会不会。”
然后,就这么在门口目送程阳离开了。
程阳拉过驴布,临走前瞥了那个马脸青年一眼,转身就走了。留下一脸后怕的中年男子。
当没有见到程宗阳时,马脸青年才有些忐忑地看向自己老大。
“老大,那小子怎么……”
被吓得浑身冒汗的中年男子顿时打断小弟的话,一脚就踹了过去:“怎你大爷!你差点给老子惹大祸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干涉到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他就一阵发冷。
周家短短几天说没就没了,许多人都知道一定是周家越界破坏县尊的规矩了。不然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安安稳稳的,怎么会突然就这样。
像他们这类底层的人,只是干点大人物看不上眼的活,为了混口饭吃,根本就不敢去接触这种事情。想到那狱卒离开时说的话,他就朝几人说道:
“晚上一起开会!”
程阳坐在驴布,换了一条巷子离开。他拍了拍驴布的脖子,笑道:
“成年人的世界,不要计较那么多,忍忍痛就过去了。”
……
“噗呲!!”
半夜,城东南街,某一房子的堂屋之中。
一道利刃倏然灭掉了堂屋之中的几盏油灯,跟着以肉眼难捕捉的速度,在黑暗的堂屋之中飞射!
堂屋之中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各种嘶吼大喝!
但黑影所过之处,就是一道人影倒地,速度之快,加上光线瞬间消失造成的致盲感,让堂屋之人完全没法反应。
这些倒地之人,或心口,或脖颈,或头骨都有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很快就没了气息。
哪怕中年男子通脉的修为,在没有光线的环境下,在极快的速度下,也挡不住两下,就被切断了颈动脉,再扎入了心口。
黑影一闪即逝,消失在堂屋之中。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息时间!
巷口,一道靠在对面黑暗墙角下的人影收回那道黑影,双手插兜缓缓离开,一句句悠悠的声音在巷口呢喃:
“我让你开会你还真开会,这么听话也没听你叫我靓仔。”
“都是成年人了,说了不要斤斤计较,你看,这不,忍忍痛不就过去了?”
“唉~正能量啊,一群扑街!”
声音逐渐隐没于黑暗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