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北街这边的其余，几乎都是普通住户，因为监牢和停尸庄的缘故，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往这边来，觉得晦气。

也只有那些没什么钱的普通百姓，才愿意在城西北街住，但这类人还是比较少的。

程阳通知完后，停尸庄的四个人全部出动，拉着两辆拉尸体的板车，跟着程阳往监牢而去。

路上，程阳心头想着巡城司的人是为什么而来的。

但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八九不离十，和昨晚杀的那群人有关系。

毕竟昨天傍晚还是有不少人见到自己往他那边去的。

虽然路人不一定认得出自己，只是稍微描述一番，专业的画师画下来，若是办事效率高的，向路人或者摊贩打听一番，都能知晓他在哪里。

但他心里也迅速将一些事情进行了编造。

到了监牢，程阳安排背尸人去处理，也不出意外，巡城司的几人和班头，李炮郑言一起等着。

巡城司的人不给李炮和郑言他们开口的机会，队长林正取出一张纸，和程阳对比了一番后，神色平静地问：

“我是什么身份，就不用说了。现在有件事需要问你。如实回答。”

程阳点点头：“大人，您说。”

见程阳并没有那么紧张，倒是挺惊讶。不像李炮和郑言那般，被问几句就紧张得很。

“你昨天轮值之后在何处？”林正问。

这种随时都能调查的事情，程阳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想都没想就说道：

“轮值结束后，我去乘风镖局带走我的驴离开，只是在要出城门时，就被两个人带走了，说什么他们老大要见我。

去了那边，原来是那个老大不知从何处知晓我有宗门圣水，就要强势要我的配方。

当然，我不给，毕竟这配方可是千金不换的好东西。效果，我这些同僚都体验过，好评如潮！

后面，露出我官家狱卒的身份，也说县尊大人治下敢闹事打人杀人，我同僚一定报官。

他被我吓住了，我就走了。后面我赶到城门时，城门已经关了。只能去城南的天香楼客栈住一晚，今早再来轮值。大人，不知属下犯了什么错？”

“大人，是真的。宗门圣水的效果绝对惊人的好，还没副作用。”郑言不由地伸手回应道。

“是的，我们所有同僚都能作证，都喝过。”李炮也迅速应道。

不亏老子送配方给你们。程阳给他们两人默默点了个赞。

林正听着程阳这是在描述整个过程的话语，心里已经信了一半，毕竟说的事情都可以查证的。

“你昨晚一直都在客栈？”林正追问。

“没有。”

程阳依旧很是自然地说道：

“中途离开了约莫一刻钟吧，去逛逛街。我住牛耕村，除了在牢里做事，其余时间哪有空逛街。难得有时间。我回客栈的时候，还有一个醉汉撞到我，要不是店家拦着，我都要打他一顿了。”

林正将手里的画像收了起来，心中已经迅速计算城南东街的天香楼，到城东南街赵钱孙住处的路程，直线过去都要一刻钟。

这时间上似乎对不上。但他还得根据程阳说的地方进行查证，便说道：“行，别乱跑。若是有什么事情，还得找你。”

“哦哦。好。”程阳一脸糊涂的样子。

“宗门圣水是什么？”林正要离开时，忽然问。

顿时，程阳，李炮，郑言三人都不由相视一眼。郑言则是嘿嘿笑了一声：

“大人没听过昨晚春玉楼一挑三的事情？”

那语气似乎很是光荣。

林正挑眉：“是你？”

“没错没错。那就是宗门圣水的效果。”郑言连连点头。

林正看向李炮。

“是的。这家伙昨天太高调了。”李炮有些不好意思，他昨晚也就一挑二，主要是那两个工作人员很敬业，也承受得住。

“难怪。”林正低喃了一句，旋即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了。

武者不需要这种。那是弱鸡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