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返回客栈,将自己的行李东西都打包收拾好退了房间,在路边招手叫了个黄包车,径直去往火车站准备离开这里。
虽然现在自己身上的诅咒解除了,没有了生命危险,但现在自己身上的麻烦事可是一桩接一桩。
诅咒虽然解除了,但给自己下诅咒的人可还没解决掉,此人不除,贺齐心里始终不踏实。
到底是谁能给自己下诅咒呢?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是个行走于黑暗里的杀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给他下诅咒的,想来想去只有自己隶属的那个杀手组织七夜楼了。
贺齐回想着关于这个组织的信息,根据他的记忆,七夜楼的杀手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外围的临时杀手,每次不要紧的任务都会交给他们完成,双方不会有任何纠葛,七夜楼出赏金,他们完成任务拿钱。
另一种就是贺齐这种,从人贩子手里直接买来适龄的孩子培养训练,等成年后就让他们参与各种任务,这种任务不止有刺杀任务,还有打探情报,售卖消息等任务,七夜楼的杀手之间互不相识,他们只认自己的上线。
这种杀手对七夜楼来说是他们的主力,各个心狠手辣,只认命令不认人,就算任务失败回去,七夜楼也绝不会轻易除掉,那他们为什么要除掉自己?
贺齐坐在黄包车上眉头紧皱,除非是,和自己最后一次任务有关。
三年前,他参与最后一次任务是去刺杀一位姓黄的先生,这是他参与的最大的一次任务。
光他知道的外围杀手就有二十来人,前后准备超过了半年的时间,可谁知道如此重要的刺杀,在刺杀前一天却临时通知本次任务取消,所有人被要求迅速撤离。
之后他的上线亲自找到了他,给了他一笔钱就让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去休息,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本来也是七夜楼的惯例,每次任务完成后,杀手都要休息一段时间。
只是这次贺齐却是休息了太久,他休息了一年多都没有再接到组织的通知,之后他就开始生病咳血,再然后就是自己穿越而来。
“那位黄先生,好像最后还是被暗杀了。”贺齐暗道可惜,那位先生的死,带来了滔天巨浪,将本还能维持的表面和平彻底撕碎。
“到车站了。”黄包车一停,拉车的师傅将车把放下,麻利的从车座后面拎出贺齐的行李箱。
贺齐这才已经到了凉县车站的门口的广场,这里人来人往,声音嘈杂,很多像他这样拎着行李的行人。
“这个世界火车倒是很多。”
按照贺齐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火车这种稀罕物件,在民国并不多,大多数普通民国人终其一生可能都未必会坐一次火车,而且当时的火车主要是来运兵的,每天班次有限,不会完全向民运市场开放。
不过,自己又何必在意这种事情呢,毕竟那位大总统还活着。
“好,谢谢。”贺齐下了车,从兜里摸出块银元递了过去,“不用找了。”
现在有钱,贺齐已经开始不在乎这一块两块的了,光从马洪屋子里就搜出来的钱就有上百块银元,更别提他兜里还有上次从虚弥那里抽卡抽出来的一斤黄金。
“哎呦先生真是好人啊,”车夫赶紧双手接过,一脸的欣喜,不经意的问了嘴,“先生这是打算去哪儿啊?外地最近可不太平。”
贺齐扫了他一眼,皮肤黝黑,手心有老茧,看得来是个常年干苦力活的主,应该只是个好奇心旺盛的普通人。
“哦,我去长安投奔亲戚做点生意。”
“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先生慢走!”
贺齐没有再理会车夫的话,拿着行李转身走进了车站去了售票厅,“来一张去长安的车票。”
很快售票员递给他一张前往长安的票,他拿着车票揣入兜里,随着人群进入了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