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抬头看了眼门外,才小心翼翼地说,
“这可是以前的老巡警科长说的,他说这新县长是花钱买来的,买了委任状以后,带着自己一帮土匪弟兄来的平城上任,现在的几科科长都是县长以前的兄弟,都是土匪出身,办事儿啊,狠着呢。”
贺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这里也确实是真够乱的。”
老板深感同意的点点头,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无语,贺齐却彷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随口问道,
“对了老板,我来的时候看火车上有人在偷东西,偷完东西他还理直气壮的走了,乘警还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人你知道不,他是不是也是县长以前的兄弟什么的?”
这次老板倒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差不多吧,反正这些土匪做事都一个怂样子。”
“面来了~”
店小二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托着个盘子走了过来,里面放着一大碗面,还有几瓣蒜。
“你慢慢吃,这面就得趁热吃,一会儿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老板说完就转身去了柜台忙活,店小二继续在前面收拾桌椅,只留贺齐一个人。
贺齐见打探出来其他消息,也没有再阻拦,等吃完面喝完了酒,店小二已经收拾好了桌椅,才带他去了院中的客房休息。
第二天,贺齐睡到中午才起床。
这段时间的厮杀劳累总算是缓解了下,这家客栈虽然临街,但是客房在院子里,所以倒也安静,而且铺盖都挺干净,他睡得非常舒服,很长时间都没有如此舒坦过了。
他在客栈的小院子里摆了个架势,站姿不丁不八,骤然一掌劈出,带出一阵风声,爆喝声中,如虎伸腰,如猿揉臂,拳打的虎虎生风。
等一趟拳打完贺齐收势而立,他随手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身体好的真让人迷醉。
只是,贺齐有些迷惑,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是不是太强了?以前健康的时候这一趟拳打完也要有些累了,现在却只是微微出汗。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反正身体好就行,想那么多干嘛。
他迈步进入房间,洗了把脸,才来到客栈前厅吃了碗拉面,将店钱饭钱一并都结清,又跟老板打听了下附近的沽衣铺和布庄的位置,这才悠悠的出了门。
他得先去沽衣铺买两身旧衣服把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换下,昨天穿着这身衣服被乘警看见过,顺带还要接着打听下瓜皮帽小子的身份。
.......
“谁干的!这他妈是谁干的!”
平城医院的手术室门外,满脸横肉的平城县长胡里正暴跳如雷的训斥着手下。
走廊里的众下属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言语,生怕说错一句话脑袋就被开了瓢,这种事他们也没少见。
“你们都他妈哑巴了是吧!老子问你们话呢!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是谁!”
县长的目光阴冷瘆人,在下属脸上一个个扫过,最终停在了那位火车站长官的脸上,
“胡三!你来说!事情事发生火车站,你是火车站站长,我不信你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叫胡三的站长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是,大哥,是这样.......”将昨天的事详细的在县长耳边说了一遭。
“会春点,是个江湖人,你说你们那么多人连一个江湖人都抓不住?!你这火车站站长是怎么干的!能他妈干就干,不不能干就他妈给我滚换个别人来!”
胡三低着头脸色尴尬,不敢言语,任凭县长在自己脸上吐口水,县长也越骂越气,手都抬起来了,就要抽胡三几个耳光的时候,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走廊远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