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普没有再说下去,可朱由检已经明白了,好家伙,原来是儿子被打,老子气不过来我这上眼药来了。
他心里暗笑,张瑞国啊,张瑞国,你真是.....
孙承宗听了这事,也觉得朱常洵做得太过火了:“陛下,福王殴打朝廷命官,抢夺秀女,简直视陛下和朝廷如无物,恳请陛下惩处!”
钱龙锡也对这个贪婪无度,沉溺酒色的王爷没有好感:“孙阁老所言甚是,天下藩王何其多,若皆效仿福王,陛下如何自处?朝廷如何自处?”
朱由检当然想干掉朱常洵,可担心影响太大:“朕赐死代晋二王,诸藩对朕已颇是不满,若要再惩处福王,朕恐诸藩人人自危,不好收场啊。”
在场阁臣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处理福王可以,但是我怕其他藩王闹起来。
张瑞国又站出来了,只见他一身正气,慷慨激昂道:“陛下,可罚俸福王,处死闹事家丁,以为惩戒。”
哼哼,福王福王,我虽然拿你没办法,可打伤我儿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打了我儿子的人都得死!
不得不说,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儿子被打,老子当然要报复回去了。
李国普,孙承宗,钱龙锡三人也齐声道:“请陛下罚俸福王,处死闹事家丁!以正国法!”
朱由检面露无奈之色,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哈哈哈,瞌睡了还有人送枕头,不用自己开口,内阁就逼着自己处理朱常洵,真是意外之喜。
朱由检故作惆怅,像是不愿意处理朱常洵,可又被逼得不得不处理,语气无奈道:“好吧,就依张阁老说得办!另外罚田一万顷分给流民耕种。”朱常洵啊,朱常洵,先让你出点血,账以后慢慢算。
“是!”
闻言,张瑞国满面红光,很是欣喜。
朱由检又补充道:“张阁老之子张洪清,为人刚直持正,不惧强权,就升为洛阳知府吧。”
嘿嘿,让你的仇人去对付你,朱由检很是腹黑的想道。
第二天,朱由检又去巡视了勇卫营,如今的勇卫营已非吴下阿蒙,原来的四卫军备废弛,士卒懒散,毫无纪律,可在曹化淳和孙应元,周遇吉,黄得功,孙之沆等人的努力下,精神面貌已经焕然一新。
见朱由检亲自来巡视,勇卫营将士们一个个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喊声震天动地,似要踏破天际。
朱由检其实不懂带兵,但他知道如何磨炼意志!那就是练军姿,所以他亲自写了份练兵要点,发给曹化淳和李邦华帮人,让二人按这个来练兵,他身为皇帝,一大堆国事等着他,自然不可能亲自练兵。
看着依旧有些散乱的队伍,朱由检心中微微一叹,果然这年代人的素质还是不如前世啊,前世一个星期就能练的那帮学子有模有样,现在练了快四个月了,还是差强人意。
曹化淳等人也来找过自己诉苦,说练得很是艰难,许多将士甚至连左手右手都分不清,最后还是不得不绑上布条,才让他们区分了左右。
一个军队要有极强的战斗力,那就必须要有素养,一群目不识丁的大兵你能指望他能有多少战斗力?而一支有信仰的军队,往往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至于怎么让他们有信仰?抱歉,朱由检做不到。
他只是下令让勇卫营将士们每天认五个字,提升提升文化水平,还好勇卫营现在才一万多人,可以这么搞,至于京营那他没什么要求,随李邦华搞去吧。
“嗯,不错。”众将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朱由检,希望能听到夸赞,朱由检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老实说众将对朱由检都很是佩服,带了这么多年兵,第一次见还有这种带兵之法!用这种方式练出来的兵,精神面貌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像把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刮了胡子,变成了一个大帅哥。
“弓弩、短兵、火器,军阵操练得如何?”朱由检问道。
曹化淳小心答道:“禀陛下,将士们已会使用弓弩、短兵、火器,至于军阵还未操练,一直在练军姿。”
天知道曹化淳这段日子怎么过的?天天起早贪黑,训练士卒,朱由检要他们以身作则,与士兵同甘共苦,刚开始曹化淳等人还不习惯,叫苦连天,可时间一长,也感觉身体和精神好了许多。
“可曾熟练?”
曹化淳摇了摇头,答道:“将士们只是大略会用,火药,箭支不足,无法时时训练。”
不能经常训练?这可不行啊,军队就是要多练,闲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朱由检当即说道:“缺什么找朕要,务必精熟器械,时时训练,方不致临敌失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