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子从小保持的默契手势。

考场安静，钟焉和其他人一样认真答卷，文考和以前的题目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差别就是历史、地理、生物以及政治这些有着差别，但钟焉觉得自己没太大问题，肉身的增幅也带了脑壳。这段时间的学习，他觉得自己有七成把握。

三日即逝。

钟焉最后一场文考考完，他随人群走出，潮水般的学生各自交谈试卷题目。

“你选择题写的什么？”

“ACCBDC……”

“我去！我和你差不多！稳了稳了！”

“什么！我和你差不多？完了完了！”

“……”

喧闹声不停，钟焉吐出口浊气，他低着头走路，对自己上大学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不知道是该去外面看看还是在本地就读。

忽地，他有感而抬头，前面是扎着短马尾的林水可，她和其他学生一样，与两位女同伴边走边对答案。

钟焉像是触电了站立下来，他看着林水可的背影，明明是在人海之中，他却心中感，扫过其他人士，一眼就瞧见。

林水可似也有感，马尾一扫，侧眼朝后一看，迎视上钟焉的黑眸。二人矗立，短暂对视。

“走啦！你愣着在这干嘛呢？晚上去我家，我请你们吃烧烤。”

林水可的同伴先是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但人流太多，她不晓得是谁，然后将林水可拉走。

钟焉重新低回头，随着人流朝校门口走去。

——似乎，我喜欢林水可……

钟焉心中思索，他坐上父亲车上痴痴的看着窗外。

钟纪严从内后视镜瞧见钟焉的不正常，问道：“咋了？你小子没考好吗？”

“没有，只是有点心事。”钟焉回应。

“你小子都没踏入社会，还一副忧愁的模样。”钟纪严将车速稍微减慢，他笑道：“让我来猜猜，是不是遇到喜欢的女孩了？”

“你怎么知道？”

“我可是过来人，这些心思很好猜的。”

在等红绿灯时间，他侧头看向钟焉，道：“那你表白了吗？算了，你这榆木脑袋估计也不会去干。把那女孩和你接触的情况说说，我来帮你分析下。”

“没有，可能只是我的单相思而已。”钟焉淡淡道，但还是简单说明林水可平日和之前在遗迹的情况。

“屁！你是榆木脑袋吗？那女孩肯定喜欢你，不然怎么可能放弃她的同伴而和你组队呢？还有，人家哪怕是你初中同学，也不至于高中三年还和你保持熟络的联系。”

“还有，你被其他学生怀疑杀同学的时候不是她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你辩论的？已上不是喜欢？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当时你妈要是有这一丝表现，你的岁数还能大点。”

钟焉沉思，觉得父亲说的没问题，但他不服的怼回：“我是今天才有心动的感觉，并不是我榆木脑袋。”

“屁！我看你是因为高考结束，压力彻底消失才反应过来。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不信。”

钟焉一语点醒，猛地坐起身，似乎确实是高考压力压得他没其他心思。

钟纪严欣慰一笑，随后又严厉道：“有时间去表白，别忘了我教你的：血性方刚男儿身，不留遗憾蒙道心。”

“好！毕业聚餐时我就表白！”

钟纪严咧嘴笑着：哈哈哈！我老钟家马上就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