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起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情感淡薄的人,不会过度地表达自己情绪,也不会对其他人倾注过多的感情,这是第一次,他希望这个人会好起来……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随着脚步的接近,时起者到了来人——顾谕的母亲。
顾母瞧见了时起睁开的眼睛,赶忙上前坐在他病床边的椅子上。
“伯母…”长久不用的嗓子几近发不出声音。
“小起,你终于醒了”她的声音透露出欣喜,但眼神中却又藏着难掩的哀伤。她用尽量冷静的声音给时起说了顾谕的情况。
“伯母,顾谕一定会没事的…”时起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他可是主角啊……
顾母点点头,听了他的安慰,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是啊,我相信他会逢凶化吉的。”
转眼到了第七天的夜里,时起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地了,但顾谕还是没醒。顾父顾母已经快要不抱希望了。
时起面无表情地坐在顾谕的病床边,抬起伤的较轻的手,轻轻蹭了蹭他苍白的脸。
007担心地看着时起,尽管他这几天的情绪一直没什么起伏,但他就是能看出来时起的情绪很不好。
时起就这样坐着,突然,一滴水毫无预兆地滴在了顾谕的手背上。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几个月的感情并不刻骨铭心,但时起还是感到了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
这种感觉太痛了,痛到时起可以凭着这股劲,陪顾谕一起去死。
时起不堪重负地弯下了腰,将额头抵在了顾谕的手背上,缓缓闭上了眼。
恍惚间,时起的额头感到了一丝颤动。
他立马直起身,看了眼顾谕的手,的确是在动。
“顾谕!顾谕!”时起轻唤他的名字。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呼唤,顾谕的眼睑也开始轻轻颤动,似乎是想努力睁开。
"小七……” 他的声音沙哑地可怕。
时起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按了呼叫铃。
他的声音微弱:“怎么还哭了?”努力地抬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时起侧过脸,别扭道:“才没有…”
很快医生就赶到,给顾谕做了个检查。他的父母在接到通知后也很快赶到。
在得到医生:把身上的伤养好就可以出院。的嘱咐后,他们才算放下心来。
待顾谕醒后几天,就有警察来做了笔录。犯人已经抓住了,但案情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见没什么收获,警察便打算离开,刚起身便被时起叫住了。
“警察同志,我这倒是个怀疑的对象。到时能不能让我去问问那个肇事司机。”
警察皱了皱眉头:“那么多审讯专家都没能问出什么,你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现在问不出来,倒不如让我试试,总之你们是要对审讯过程全程监控的,万一就有进展了呢?”
警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帮他请示上级。
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带着不太利索的手脚,两人一起办理了出院。接着,就又各自投入了工作中。
某天,时起回到家,家中漆黑一片好像没有人的样子。时起进屋给顾谕发了个消息:“还没回来?”
对面秒回:“我在露台等你。”
这是在搞什么?时起带着疑惑上了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