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恶狠狠地瞪着床上的巴德尔,结果巴德尔却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样子,反倒还心情颇好地伸出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弗兰心情更差了,他将目光转向衣服穿了一半的时起,刚才还恶狠狠的眼神中立马就充斥着满满的委屈,眼睛红得都有些吓人。
“教父...你们...你们昨晚干了什么?”他的声音哽咽着,像是马上要哭了出来。
巴德尔抢先道:“这不是很明显吗?还是说你单纯到连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都看不出来?”祂的言语中满是挑衅,不止是被祂的言语针对的弗兰,就连时起都听了出来。
弗兰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抱着一点期待,希望时起能够否认而已,只要是他的教父说的,无论什么,他都相信......
但这次,时起却没骗他,时起什么也没说,只是选择了沉默。
见时起半天都没有回应,弗兰的眸光逐渐黯淡了下去。
一旁的巴德尔继续火上加油:“伊斯特好像也只是你的教父吧?你怎么一副这么在意的样子?这种私事你好像还管不到吧?”
闻言,弗兰的胸膛上下起伏了几下,接着用死气沉沉的眸子看向仍侧躺在床上的巴德尔:“教父与你这种不守信用的小人在一起,我难道不该担心吗?”这话显然是在点巴德尔昨晚去而复返的事。
巴德尔倒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继续刺他:“那又如何,谁让你的教父愿意呢?”
弗兰是真忍不了巴德尔拿时起来刺激他,当即就要上前与祂大打出手。时起终于看不下去巴德尔这副“祸国妖妃”的样子了,赶忙将衣服理了理,用身体挡在了将要动手的两人中间。
见时起挡在这,弗兰立马停下了手,心情又低落了许多,以为时起是在护着这个“小白脸”。
结果,时起挡下他后,立马转身,将被窝里的巴德尔一把拽下了床。巴德尔一个不防备,竟直接被时起拽得跌坐在了地上。祂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这样狼狈过了,一下子还有些懵逼。
等反应过来,祂猛地抬头看向站在祂面前,居高临下看着祂的时起,眼神里满是不解与愤怒:“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看到巴德尔这样对时起说话,弗兰很快地与时起换了个位置。此时的巴德尔已经起了身,好在祂穿了裤子,不然祂的一世英名今天可就要毁了。
弗兰就这样直视着巴德尔,他们长得一样高,但弗兰的气势还是要差了一截。但他却丝毫不畏惧,紧盯着巴德尔道:“你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来威胁教父,我可真是为教父感到不值。换做我,我可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给教父甩脸色。或者该说,我从来不会做你这种会让他生气的事。”
时起看着弗兰,认同地点了点头,弗兰在他这却是一直都很乖。看到时起点头,弗兰也与他对视,微笑着点头回应了他。
看着两人的甜蜜互动,巴德尔被气得嗤笑了一声,这还让他拉踩上了。
其实,对时起说完那话后,祂也有点后悔。但常年以来的骄傲却让他说不出什么道歉的话,于是也只能用眼神剜了一眼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