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种强大的自愈能力,被丰饶赐福给予的浩瀚生命力仅次于丰饶民,服下建木果实,获得长生的仙舟人拥有具有会自我排异与修复的能力,除了极少数出生便有天缺的存在,在大限魔阴身前,天人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咬虚无硬片,啃存护筑材,吃换境树叶都不在话下。
要医生做什么?
偶尔受伤了,买药看病稍微拖一点时间就自愈了。
学医救不了仙舟人啊。
不过至今为止丹鼎司也没有倒闭,还新时代也混成仙舟六司之一,被元帅大力扶持,甚至就连持明龙尊也入职其中,兼职成了能奶能爆的暴力奶妈,战场嘎嘎乱杀。
这一切都是为了解决仙舟人从获得长生开始,就如同阴影般挥之不去的噩梦——魔阴身。
仙舟将魔阴身视作疾病,
丹鼎司的确做出了不少成绩,例如万寿无情丹,在某些方面的确可以稍微压制魔阴身。
而仙舟医学在各位医师的坚持与奋斗下,也摒弃了曾经只依靠经验的陋习,虚心接纳外界医学,至今为止已经攻克3800种宇宙顽疾,并无私地将其分享给需要的种族与文明。
不过依旧无法彻底解决魔阴身的问题,而原本对仙舟医学寄予厚望的持明族在自家繁衍问题也难以推进的情况下,龙师们越来越不耐烦。
于是,一场龙尊与龙师的纷争就此展开,至于结果——
你以为丹枫历代龙尊权利最大是怎么来的。
不过就算东风强势压倒了西风,丹枫也不可能把龙师全部干掉或者撤职,在有关持明族的立场上,他的责任感简直比歼星舰还要沉重。
“所以,我们真不用提前通知龙尊吗?”
作为一名常年在基层做实事的公务员,楚东没少和持明族打交道。
持明自治,有好处有坏处,但总体还是好处更多些,被药王秘转盯上,这种有关持明族生命安全的大事一向是传给持明龙尊,先看持明族内部处理,云骑军看情况辅助,用不着他们地衡司。
尤其这几年饮月君掌权,他护短的要命。
“我们解决了再给他发信息也不迟,万一我们也解决不了,我还设了定时传信,后援已经准备好了。”
景元坚持道。
“丹枫哥真的很辛苦啊,自从他和持明族里那群老头子撕赢了之后就更辛苦了,以前还有时间聚餐喝酒,后来怎么也约不出来了。”
“啧,这会就更不用说了,忙疯了吧。”
景元十分同情。
就像同情目送他们两个离开将军府时,桌案上摆着一摞比人还高文件的腾骁将军。
仙舟上的麻烦,桌案上的文牍,花坛里的杂草,唯有这三样东西是永远也处理不完的。
罗浮将军这个位置真是非常人可任啊。
楚东回忆起了地衡司将有关持明族的案件移交饮月君的频率,由衷感叹:“龙尊是挺忙的。”
“更何况如今罗浮上下戒备森严,云骑军巡逻频繁,哪怕是药王秘传也不敢在仙舟之上肆意妄为,只能偷偷摸摸地搞些小动作,又能有什么危险。”
景元十分自信。
这种自信也绝非空穴来风。
在现在全面戒严的罗浮仙舟搞事?
你以为你丰饶令使啊。
楚东被说服了。
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他担心的只有一件事——
持明族自治权与地衡司职权范围冲突。
但如果有景元介入的话,也还好?
楚东……蠢蠢欲动。
我们要知道,奶妈总是有一颗主c的心,同理,战斗力0.1个孽物的废柴也有颗间接性热血的心。
例如定制几万巡镝的装备学剑术。
两人喝完了浮羊奶,景元一脸肉疼地付完账,小心翼翼把兜里仅剩的两枚巡镝拿出来不舍地看了看,然后郑重地交到一旁点心铺的高阿姨手里:“两串琼鸟实串。”
楚东:“……”
他接过琼鸟实串:“其实我已经吃饱了。”
“反正也没什么钱了,最后两块干脆花了吧。”
“我可以啃师傅,只要在白珩姐面前哭穷,师傅每次都会给我好多零用钱。”
景元十分乐观,眉目舒朗的小青年透着一种有恃无恐的坦然。
“蹭了你的武器,再回去啃一啃师傅,半年都不用发愁了。”
看似一无所有,实则应有尽有。
于是两人吃饱喝足,坐在金人巷街口摊位上小口小口啃琼鸟实串。
不过在他们啃完又坐了半天后,依旧不见锦绣离开的背影,楚东忍不住又续了三回仙人快乐茶,买了两回糕点,和景元来了两局线上棋局,不出意料地被虐成了渣。
“你的棋局向来都是如此,毫无变化可言。每一步棋都显得那么刻板,从来被固定在一个模板之中,就和金人程序一样。而且这种模式从来没有改变过,也太缺乏创新和灵活性了。
当你落下第一子时,我就能清楚地看到整个棋局的走向。没有任何曲折转,虽然轻易就能赢,但是也缺少了惊喜和挑战。
你要不要尝试新的走法来打破僵局或者创造新的棋路?”
景元嘴上说着无趣,却眼眸含笑,慢悠悠喝着他下棋赢来的仙人快乐茶,十分享受胜利的感觉。
楚东一如既往地拒绝了。
“个人喜好吧,我怎么也学不会那些变化策略,棋局输了就输了,只要我没输在人生里就好了。”
景元笑了笑。
棋如其人。
楚东日复一日的棋路和他的人一样,稳扎稳打。
这样平和在棋局里容易输,但是在现实里输可不容易。
吃饱喝足坐了半天,两人对弈几局棋后也感觉十分尽兴,简单整理一下就拿着没有喝完的仙人快乐茶离开了金人巷。
和他们一同离开的有不少人,天人,狐人,持明,化外民都有,纵然仙舟如今因“某些原因”大乱,金人巷比起往日萧条不少,依旧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毕竟仙舟星槎真的便宜又便捷。
而在其中,两个享受完美食再慢悠悠走出来的青年一点也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