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的时候吃饭都要看他的脸色。
尽管宋知了稍微长大以后拒不承认,但是老头却拿出相机给她对质。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家都穷成那样了到底是哪来的钱买相机的。
所以她最后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老头年轻时候的“冲动消费”。
老头是一个很豁达的人,很符合宋知了最初对“爷爷辈”的幻想。
除了教她术法之外,老头不会干涉她其他东西,主打一个爱长成什么样就长成什么样。
想到那些曾经在山林里撒野的日子,宋知了觉得自己能长这么大也是一个奇迹。
老头也是真不怕突然有野兽冒出来把她叼走。
他很少对自己说过什么重话,最狠的时候,也只有她在练体能时偷懒少跑了一圈被发现后,脑袋上挨了个毛栗子。
就这样。
然而现在看着杨笠喆和杨铭的相处,明明氛围和她和老头完全不一样,但是宋知了偏偏能感受到相同的东西——
那是长辈对小辈的疼爱。
它的表达方式或许不尽相同,但是当它出现的时候,你总能一下子就感知到它的存在。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有小半年了,但这是宋知了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割裂感。
她倏然有些想老头了。
“就是你想学锻剑?”
苍劲有力的声音移到她面前,宋知了看着面色严肃的老人,点了点头。
“对,是我想学。”
在宋知了看着他的同时,杨铭也在打量着她。
眼神触及到宋知了的脸色时,他的眸子顿了顿。
“还挺耐热。”他说。
宋知了没接话。
有一说一,这个温度和朱雀的神火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时在森林里召唤朱雀的时候,她可是差点没被它的热浪给掀翻。
“不过你这细胳膊细腿...”杨铭一针见血地说:“平时不怎么运动吧。”
来到这个世界能不动就不动的宋知了:...
“我只是很少做无氧运动。”她挣扎地说:“我有氧运动还是做的很多的!”
“是啊爷爷。”杨笠喆在一旁帮她作证:“她体能比我都好。”
杨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你比赛输给这丫头了?”他看向杨笠喆问。
杨笠喆:“...昂。”
这个问题自从那节课结束以后他就被很多人问过了,杨笠喆现在已经麻木了。
“啧。”
杨笠喆(咬手帕.JPG)
虽然已经麻木了,但是他爷爷这声啧的杀伤力还是有点强。
杨铭又转头对宋知了说:“是在吃老本吧。”
没有疑问词的话语,杀伤力直接拉到了顶峰。
宋知了顿了顿,然后侧头和已经试图捂脸的杨笠喆说:“你爷爷是个狠人。”
杨笠喆苦哈哈地说:“这件事我在小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
他爷爷可是能把他吊在树上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