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东既然救不了对方,便要抓紧问些情况,“老先生,我有几件事要问您,还望如实相告。我来此是为了寻我师兄,我观门口那道线应是我师兄特有的法术,还望先生告知与我那画线之人的模样!是否是二十几岁年纪,额心有黑印如指,随身携带一截枯枝?”
老拐子点头,“是嘞!是三眼那娃嘞!”
周东东面色一喜追问道:“老先生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老拐子此时的面色已经开始红润,精神头越来越好,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不过,该是昨晚就离开北阳城嘞!”
周东东有些遗憾,但也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不在北阳城里就好!此时城内修士乱战,对于没有真元的师兄来说过于危险。
。。。
由于黑幕笼罩,再加上血液折射将那本不算明亮的月光染得变了色,此时整个北阳城笼罩在深红色的光晕里,四处响起的尖啸哭嚎更是让周围的环境愈发的压抑恐怖。
红儿站的有些远,在阴暗的天光下看起来有些模糊。
唐真蹲在地上检查着姚安饶的尸体,她的脖颈处被一柄长剑贯穿,双手有血痕,可以想见她应是死前还用双手抓着那柄刺穿她喉咙长剑的剑锋才是。
幺儿有些害怕的站在红儿身后探头探脑。
“这不是小姐。”红儿声音有些冷,但很坚定。
唐真点了点头,肯定道:“是七囚箱的分身。”
红儿没有回话。
要说姚安饶在面对死亡时能笑出来,唐真是一点也不意外的,但他绝不相信姚安饶会笑的这么邪性。
这具尸体笑的有些——过于开心了,露出的牙齿洁白整齐,反而更增添了恐怖气息。即便姚安饶本体发疯时也不会露出如此可怖的笑容。
她只是疯子,并不是脑瘫。
红儿应该也是如此判断的。
但还有个判断唐真没有说出口,看这笑容的邪性程度,恐怕并不是与本体还算相似的一开二开分身啊。
如此说,姚安饶终究还是入魔了。
唐真嘴里有些发苦,只希望她别真成了魔头,不然自己岂不算是她的授业恩师?
唉——
就在刚才,他与红儿骑着黑熊一路疾驰,正赶上玉蟾宫与棺仙对峙,险之又险的在夜幕落下前进入了北阳城。
结果刚进西门,就在一地腐烂的活尸尸体和身首异处的太子中看到了被穿喉而过的姚安饶躺的笔直。
当时红儿的指甲都陷入了唐真的肉里。
不过万幸只是分身。
“:既然姚安饶和师姐都不在此。”唐真认真检查了四处,确定自己没有看漏任何一具尸体。
“基本可以确定是师姐将姚安饶带走了。”
“师姐的那位师父是参加了朝阳城法会的炼神境伪佛,很可能是第一批赶来北阳城的魔修之一,那么他必然去过城主府!”唐真站起身“:走吧!我们也去城主府看看,若是。。。老拐子安在,他该是能看到全过程的。”
红儿点头,上前搀扶住他。
幺儿也赶忙小碎步跟上,牵住了红儿的手。
两大一小的人影缓缓地走进满是血红色的北阳城,浑然无视那自天而下的月光与自地而起的血线。
他们要横穿群修斗法的战场,去问一位老人关于一个女孩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