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金色的发簪变成了一条凶猛的金色小蛇迅速向白榆扑咬而去。
“啊!”
惊呼过后,白榆只觉虎口一阵剧痛,发簪已经被横扫在了白玉砖上。
岁柠故作不知,问道:“怎么了?”
“娘娘,刚刚有蛇……”说着,便指向地上的小蛇。
但仔细一看,哪有什么小蛇,只有她刚刚用来盘发的金簪。
只是这金簪上沾染了一抹嫣红的鲜血。
白榆定眼一看,此刻她手上的伤口也并不是蛇咬过的,而是簪子不小心划过的伤口。
岁柠轻笑:“白榆,你这几天累着了吧,这里哪有蛇啊?”
白榆暗自咬牙:“奴婢该死!”
“白榆你受伤了,好好休息,今晚就让望舒陪本宫去吧。”岁柠牵着白榆的手,关切的说道。
白榆猛的抬头,说:“娘娘,不碍事,奴婢可以陪娘娘去的。”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见到主子,怎么可以不去?
岁柠说话间透出一丝厉色,不容反驳:“行了,铁打的身子还需要休息呢,就这么说定了,望舒随本宫去就是了。”
见此,白榆反驳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奇怪,刚刚她居然在这个蠢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压迫感!
但再仔细瞧去,又一切如常,仿佛都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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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戌时二刻。
荷花池畔,萧鹤川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以往只有姜岁柠等他的份,他何时这样憋屈的等过旁人?
远处,看着荷花池畔长身玉立的萧鹤川,岁柠不由得感慨这成王确实有迷惑小姑娘的资本。
岁柠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带着望舒不急不缓的朝荷花池畔走去。
“柠儿,你怎么现在才来?”萧鹤川蹙眉问道。
还未等岁柠开口,萧鹤川狐疑道:“白榆呢?”
以往白榆都会跟着一起来的,是眼前之人不可控了吗……
萧鹤川眸色微深。
岁柠面色如常:“白榆这两天照顾我累坏了,我特许她休息一下,等下次再带她过来。”
萧鹤川静默不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王爷。”岁柠强忍心中的不适,继续说,“我想着今晚要见你,便特意换了衣裙,精心打扮了一番。
不想误了时辰,让王爷久等了,但王爷怎能因此而责问我?你以前从不曾这样的。”
岁柠面露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听岁柠这么说,萧鹤川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岁柠今天的装扮。白衣胜雪,姿容出尘,美人落泪,确实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见此,萧鹤川先前心中积攒的不满和怀疑在此时消退了几分,但依然姿态高傲。
“柠儿,你这是在质疑本王对你的情意吗?本王若不是真心待你,便不会听到你落水后寝食难安?”
岁柠冷笑,厚颜无耻!
“柠儿,本王对天发誓,本王对你所言句句为真,若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
“轰隆隆!”
谁料话音刚落,方才还繁星点点的夜空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降下正劈在了萧鹤川的脚边。
萧鹤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