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缠上的那一刻,两人都俱是一阵战栗,却舍不得放开彼此。
向来冷静自持的凌舟此刻什么都不愿想,不想过去,不想未来,眼下他只想要她!
他紧紧地搂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深深嵌在他的身体里一般。
阮棠从一开始的惊诧到渐渐回应,身体软如水一般,任他搓圆捏扁。
碳炉噼噼啪啪地响着,空气中都是淡淡的甜香之气。
二人倒在软榻上时凌舟却忽然停下,凌舟眼睛都是红的,气喘吁吁。
阮棠潋滟的眸子里都是娇色,唇瓣微微有些肿,越发的娇媚,胸口随着剧烈的喘息起起伏伏,越发显得身姿曼妙。
凌舟深吸了口气,他不想趁人之危,她与他成亲是为了不让宋景扬在婚事上拿捏她。
她把他比作园中的花,是喜欢,但却不是无可替代。
园子里有很多花,喜欢的可能不止一朵。
“棠棠,”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沙哑。
气息喷洒在她耳边,痒痒的,更蛊惑人心。
此刻的他像勾人的妖,要夺了她的心智。
阮棠一阵恍惚,可又很快清醒。
有些事一旦停下,那便是不够沉沦。
既是如此,还是水到渠成的好。
阮棠手指轻轻推了下他肩膀,声音又娇又软:“你压疼我了。”
凌舟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他们既是夫妻便不着急一时,还需她心甘情愿。
“是我莽撞。”凌舟扶她起来。
房间炭炉暖烘烘的,阮棠只穿了单衫,刚才你侬我侬,衣衫凌乱,露出一抹鲜红的肚兜。
凌舟不敢乱看,略显慌张。
阮棠背过身子整理,一张俏脸羞答答的。
这一夜,二人还是一个睡榻,一个睡床,只是有些事撕开了口子,便有风吹进来,总归是不同了。
阮棠醒来时榻上的人已经不见了,阮棠想起昨夜之事,脸又忍不住发烫,原来老实人也有放浪的时候。
他昨晚红着眼睛的模样,倒是,倒是……
阮棠捂住了发烫的脸颊,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了。
青溪端了水进来伺候阮棠洗漱:“小姐,门房在门口发现了个晕倒的乞丐,人烧得厉害,杨大叔见他可怜,来问小姐的意思,看能不能抬进来救一救?”
毕竟是一条人命,不过,他也不敢擅自做主,若是救活也就罢了,若死在府里,难免晦气。
“杨叔既发现他也是有缘,救一救吧,若是不成了,便赏口薄棺。”阮棠道。
“小姐心善,那奴婢便告诉杨叔一声。”青溪道。
杨叔来了有一会儿了,这事儿得小姐决定,小姐未醒,他们可不敢吵醒小姐。
“去吧!”
凌舟惯常地练了一套剑法才用早膳,进来前已经沐浴过,身上还有皂豆的香味。
阮棠悄悄看他,发现他自进来便不敢看她眼睛。
昨晚胆子不小,抱着她就亲,这会儿又装没事儿人,难不成还想赖账。
阮棠喝粥的时候故意哎呀一声,凌舟果然紧张:“怎么了?”
“这粥烫得我嘴唇疼,你看是不是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