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她仰着头,双臂挂在他脖子上,鬼使神差地尝了下,淡淡的酒香瞬间侵袭她的味蕾。
凌州只觉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理智在这一瞬崩塌,只想拥有她。
黑暗中,视觉感消弱,其他感官却格外的敏锐,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感触到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味道。
凌州的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腰往自己身上靠,另一只手撑着她的后脑勺,唇瓣叠覆辗转,爱不释口,房间里回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凌州停下时气喘吁吁,心跳如擂鼓,他克制地松开唇瓣,却没舍得让她离开自己怀抱。
“棠棠!”
他还记得她上次的话。
她说她还有事情处理,让他等她。
阮棠的理智也被拉了回来,她今日也是疯了,还在虎狼之地呢。
“你还舍得回来。”阮棠闷闷道。
“武清莹这些日子不会找你麻烦了。”
今日他本来有机会杀了武清莹的,可曹公子对他尚未完全信任。
杀了武清莹容易,可结果却不好掌控。
但武清莹动了杀意,他必须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暂时老实些。
“山上都是她的人,你倒是敢做。”阮棠很快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曹公子是谨慎之人,不会让她那么做。”凌州道。
今日之前他还不确定,但今日他十分肯定,曹家有不臣之心。
山上的大雪虽然掩盖了他们身上一部分气息,但他还是能感觉出不同。
他们不是一般的刺客,训练有素,杀气极重,这些人应该来自军中。
确切地说,是曹家的私兵。
曹公子察觉到不对劲应该警告了武清莹,这才阻止了她的计划。
阮棠揪住他衣领,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烈郎怕缠女,若她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娶是不娶?”
“你还说我没有大房气度!”凌州想起她的话来。
言则,她的气度也不怎么样。
阮棠在他手臂掐了下,没掐动,隔着衣服都是硬邦邦的。
“我就是没气度怎样,你敢娶试试!”阮棠杏眸圆瞪,气鼓鼓道。
就是心里很不舒服。
“我不敢!”凌州将人圈在怀里,嗓音又低又哑,贴着她的耳多,声音却像是传进了她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痒。
见阮棠没有推开他,手臂才渐渐用力,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唇瓣轻轻贴着她的脸颊,似亲吻又似喘息:“不生气了,好不好?”
阮棠轻轻嗯了声,手臂也慢慢抬起,圈住他劲窄的腰身:“你今天有没有受伤?”
又要猎老虎,又要救美人的。
“没有,你要不要检查?”凌州声音哑哑的,在暗黑的夜里格外暧昧,也在阮棠心上点起了涟漪。
凌州想起自己受伤时阮棠每晚都要检查,检查得格外认真。
阮棠脸一红,幸好房间没有点灯,不然可要丢脸了。
老实孩子学坏了。
“谁要检查,睡觉!”
“……”
她刚问的意思不是想检查吗,怎么让她检查又生气了。
大抵是他回来了,阮棠放下警惕很快便睡去,凌州听她呼吸渐渐平稳,手臂用力,将人揽进怀里,将今日山上的事又复盘一遍才睡去。
本来两日的狩猎因为武清莹受伤提前结束,武清莹临走时依依不舍,看凌州的眼神越发缠绵悱恻。
若不是碍于腿受伤,阮棠怕她就要扑进凌州怀里了。
凌州小心翼翼地去看阮棠,她好像又生气了。
马车一路摇晃,阮棠不想说话,被晃的昏昏沉沉。
凌州朝她那边挪了挪:“要不要靠我怀里休息会儿?”
“不干净!”阮棠想到武清莹如狼似虎的眼神。
凌州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干净。
不过,凌州还是认真的弹了几下:“这次干净了。”
阮棠没忍住,唇角翘起:“你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