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萧殷济缠绵与夏婉琳之时,那位被何管家教训的小丫鬟,偷偷跑回到城主夫人房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夫人。
城主夫人萧软玉与萧殷济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平时妹妹看到萧殷济奉养母之命娶了萧软玉为城主夫人,萧软玉心里明白,在萧殷济心里只有夏婉琳。小时候,他们生活在一个院里,每每看到萧殷济和夏婉琳相亲相爱,心里充满妒忌之意。凭什么自己的书琴诗画,样样才华都不比夏婉琳差,可是在萧殷济眼里总是看不到自己。
白天的婚宴,仍旧历历在目。
萧府内,红烛高照,檀香弥漫,礼乐声悠扬,却笼罩着一丝肃然的冷意。大厅之中,衣袂翩翩的宾客在相互应酬,簇拥在正中的是穿戴喜服的萧殷济和萧软玉。萧软玉身姿挺拔,双目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但她侧头瞥向身旁的萧殷济时,目光中的欢欣似乎渐渐褪去,变得黯淡。
萧殷济的神情如寒霜笼罩,一袭红衣虽增添了几分喜庆,却挡不住他眼中隐隐的冷意。他静立一旁,未与周围的人攀谈,心神似乎早已游离,落在了他无法言说的过往之中。
养母夫人端坐在上座,脸上挂着安慰的微笑,望着眼前一双“璧人”,眼中隐含欣慰。这场婚礼并非她所愿意看到的结局,但眼下局势所迫,她不得不对自己的养子施压,让他担负起这个家族的未来。而这位萧家长女——她既是她的女儿,也是萧殷济将来的牵绊。
萧殷勤站在养母旁边,微微蹙眉,虽然脸上是祝贺的笑容,眼底却露出几分冷淡的讥讽。他对这个哥哥从未心悦诚服,如今竟眼睁睁地看着家主之位落入萧殷济手中,更有这场名不副实的婚事作为巩固。然而,圣旨已下,他也只能在礼仪之中,含笑承受。
婚宴之上,萧软玉忍不住轻轻靠近萧殷济,柔声问道:“殷济哥哥……今日你我终于成婚,可心中为何始终觉得你我之间隔着什么”她眼中带着一丝期盼,仿佛期待着这个日夜思慕的人能够给她一句暖心的话,抚平她心头的缝隙。
萧殷济没有回应,微微避开她的目光,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这是母亲的安排,软玉,你心中也清楚”
听到这句话,萧软玉心底微微一凉,攥紧了衣袖,带着一丝倔强和不甘:“可这安排本也是我愿意的……我等这一日太久了,自小便在旁看着你和她……我有什么地方不如她”她声线微颤,几乎杳不可闻,但其中的酸楚却如针刺般,让她咬牙忍住了委屈。
萧殷济依旧沉默,眼中有片刻闪过的怜惜,却被冷峻的理智迅速掩盖。他心中自然清楚萧软玉的心意,可那段童年的回忆始终留在他心底的某处,无法触碰,也无法被取代。昔日他与夏婉琳的青梅之情,已被命运碾碎成无数断片,他宁可任由它埋在心底,却无法再将这份深情转移到眼前的人身上。
“软玉”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愁,“有些事并非心之所愿,而是时局所迫。我如今既承母命娶你,定会为你尽责,可我心意如何,你也应当清楚”
萧软玉垂下眼睫,心中暗暗苦涩。她从小便知晓萧殷济心系他人,但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懈追随,日夜相伴,终有一日能融化他冰冷的心。可这份执念在他的一句“尽责”之下,仿佛变得格外可笑。她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柔声道:“我明白了,殷济哥哥……只是,这一生既为你夫人,愿你不负我便好”
萧殷济微微点头,淡淡回道:“我会做到”
然而这句话,却似在彼此心中掀起一阵苦涩涟漪。婚礼继续进行,宴席渐至尾声。宾客尽欢而散,而新人最终也在众人祝福中,走向洞房之中。
夜深,房内只剩下燃烧的烛火和两人对坐的寂寥。萧软玉看着眼前这人,一袭红衣却冷如冰雪,心中积压多年的深情似乎随着这一刻的沉默逐渐凝固,化作无言的悲伤。她终于轻轻低语,语带自嘲道:“殷济哥哥,你可知我这一生,从未有一刻不想站在你身旁。可如今与你成婚,却比从前更疏远了”
萧殷济低垂着眉眼,面对她的表白,心中只有一声叹息。他望着窗外夜色,声音冰冷却透着些许愧疚:“软玉,我终究愧对你。既已成婚,我自会善待你,只望你莫要执念太深。人生苦短,许多事皆是命数,强求终究为难彼此”
萧软玉眼角微红,泪水悄然而落。她知道自己也许永远无法打动这个男人的心,但这份执着让她无怨无悔。她最终轻轻点头,语气颤抖却坚定:“若有一日你能回心转意,我必会在你身旁守候,决不放弃”她的话语中饱含情意,却也显得格外凄凉。
新婚之夜,他们注定在各自的心墙之内孤寂相对,无论是结为夫妇的现实,还是彼此心中所隔的千山万水,都注定将他们的一生锁在一场无法言说的困境之中。
在混混沌沌之中,萧软玉急得头昏脑胀,这才意识到被下了药。此时的她,已经无力反抗,昏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萧殷济见目的达成,一溜烟地回到书房。在何管家的安排下,去了青楼私会夏婉琳。
“夫人,夫人,不好了。姑爷不见了”
萧软玉在昏睡中,被丫鬟的喊声惊醒。
听闻夫君乘车外出,立马叫来了管理马车的小厮。
小厮在严刑逼供下,道出了萧殷济的踪迹。
屋内,夏婉琳挣脱了萧殷济的怀抱,两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