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夏婉琳被齐王带回了齐王府。安排在客房。
夏婉琳惊魂不定,她蜷缩在床榻上,眼神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她不吃不喝,双眼空洞地盯着窗外的月光,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深沉的绝望之中。
齐云翳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痛惜与愧疚。他明白,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萧殷济的强势与占有欲,而他却无力改变这一切。论实力,论实力,他都不是萧殷济的对手,他只能默默守护在夏婉琳身边,希望她能从这场噩梦中走出来。
几天后,何管家将夏婉琳的情况告知了萧殷济。
萧殷济听闻此事,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担忧,但他自尊心极强,放不下身段去接夏婉琳回府,只能将这份焦虑深藏心底。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加倍投入处理政务,每天几乎不吃不喝,日夜批阅公文,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压抑到极致。
“城主,你已经披了一天一夜的文书了!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啊!”何管家心疼地说。”
“咳、咳、咳”萧殷济不停地咳嗽着。
“医师也说了,您是急火攻心,不应该操劳了!”
“她呢?”
“夏姑娘昨夜高烧,也许是刚退热。要不要接她回府?”
“好。”
“老奴这就去接夏姑娘,若是姑娘身子骨好了,让她过来伺候。”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萧殷济突如其来地问何管家。
“城主,您这样做有城主的道理!其实您只要开口解释,无论什么理由,夏小姐都会明白您的用心了。”
“下去吧!”
萧殷济心里明白,他对夏婉琳的感情,是刻在骨子里,可是,夏婉琳一而三,再而三背叛他,要离开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何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城主和夏婉琳小姐都已经陷入了情感的漩涡,而这类漩涡只会将他们越陷越深。
几天来,齐王府上下议论纷纷。
齐王也逐渐意识到,流言蜚语,对夏婉琳的伤害也不轻。就在几天前,他接到了消息,夏婉琳被萧殷济带去了青楼,而他只能干等着消息,什么都做不了。他深知,自己和萧殷济之间,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都相差悬殊,难以抗衡,但这一切的无力感让他几乎窒息。
夏婉琳名不正言不顺,留在齐府,实为不妥;更何况夏婉琳的身体状况,也不合适长途颠簸。齐王的行程,又无法更改。萧府马车易经到了大门口,齐王再也没有挽留夏婉琳的理由了。
齐王府门前的灯笼还亮着,昏黄的光洒在府门两侧,显得冷清而孤寂。齐云翳站在门前,目光穿透夜色,紧紧地锁定在渐行渐近的马车上。他站立不动,面容冷峻,但眼中却透出深深的担忧与痛惜。
夏婉琳在齐王的陪伴下,走出了齐府大门。
马车停下了,何管家小心地走上前去,低声招呼着:“姑娘,请上车。城主命老奴来接姑娘回家。”
夏婉琳闻声抬头,神情恍惚地望向车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她用尽全力扶着车门,缓缓下车,身形微微踉跄,双腿似乎有些发软。何管家连忙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慰道:“姑娘,小心些。”
齐云翳看到她的模样,心底的痛楚更深了几分。他缓缓上前,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愧疚,“婉琳,你受苦了。”
夏婉琳抬头望着齐云翳,眼神中带着一丝恍惚和无奈,轻轻摇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最终只是低下头,默默无言地站在原地。
齐云翳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疼惜。他轻轻拉过她的手,齐云翳才低声道:“婉琳,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委屈,是我……无力护你周全。”
夏婉琳的眼神微微一颤,嘴角牵动出一丝苦笑,“王爷不必自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罢了。”
“不是的,”齐云翳摇头,眉头紧锁,“若非我力量不足,你也不会遭受如此屈辱。若是可以……我真希望能替你承受这些苦痛。”
夏婉琳沉默片刻,轻轻垂下头,低声道:“王爷,这一切过去便好,反正……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与无奈,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鸟儿,再无力挣扎。
齐云翳听着她的话,心底像是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暗自握紧了拳头,却无法发泄。他深知,无论他有多么不甘,在萧殷济面前,他始终是一个弱者,始终无法替她扛下所有的痛苦。他能做的,仅仅是守护在她身边,尽可能让她多一丝安慰。
“婉琳,”齐云翳缓缓开口,“我答应你,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即使不能改变什么,至少……至少让你在我这里能有一丝安宁。”齐云翳的表情微微一滞,眼神中浮现出几分不舍与犹豫。前方的行程早已安排妥当,他无法因私人情感改变一切,但他心底的牵挂却让他每走一步都充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