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恩怨,不会阻碍复仇。”
“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杀害家人,是否与他有关。”
“我在现场,看到他,她脱不干系!”
我们的报仇,不能只针对萧殷济。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哥哥便将埋藏多年的真相告知了她。她的心中既是震撼又是愤怒,那个曾被敬重的“萧二叔”,竟是父亲灭门一案中的关键人物,而那份让夏家背负千古冤屈的罪证,却一直静静地藏在萧府藏书阁中。
夏家兄妹久别重逢,命运和家仇的交织将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
夏婉琳在哥哥夏临风的叙述下,逐渐明白了父亲一案的复杂根源。得知父亲可能是因为暗中受皇上指令,而惨遭灭族后,她内心愤懑不已,却也隐隐燃起了希望:若能找到那封证明父亲清白的密信,夏家或许还有翻案的可能。
夏家兄妹久别重逢,深埋的家仇再度被揭开,驱使夏婉琳誓要为家族讨还公道。
她的哥哥夏临风带着悲怆而决绝的语气,将埋藏多年的真相告知她——原来父亲的灭门案背后,竟涉及一场朝廷秘密,一场皇位争夺中的暗杀清除,令夏家满门惨遭屠戮,而这一切的关键人物竟然是萧府的萧二叔。
夏临风告诉婉琳,当年他们的父亲作为夏家家主,曾在皇帝还为太子时,与其密谋一场隐秘的潜伏行动。太子为夺嫡不惜动用一切手段,便指派夏家秘密接近四皇子,掌握他的动向,以防四皇子对其皇位构成威胁。而此时,太子与夏家之间的联络就是通过萧二叔完成。可是,当太子登基成皇,夏家便成了他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为了绝无后患,皇上发动了一场血腥清洗,夏家全族惨遭屠杀,唯有年幼的夏家兄妹被亲信悄然护送出城,才侥幸活命。
当年是通过萧二叔与当时的太子直接联系。那时四皇子与太子争储激烈,太子希望通过扶植各方势力巩固地位。而夏家作为边关的重要护卫之力,成了双方争相拉拢的目标。最终,夏家主选择支持太子,暗中潜伏于四皇子阵营,以便窥探其动向。
但事情并未按原计划发展。太子登基为皇后,为巩固自己的帝位,不再信任曾暗中效命的势力,采取了狠辣的“清洗”策略,而夏家首当其冲。
夏临风告诉妹妹,萧二叔极可能暗中保存了皇帝当年授意的密信,以此作为自保的筹码。
夏临风透露,萧二叔虽然也参与其中,但他并未被清除,反而以“暗中抗旨”的方式保留了关键密信,用以防范皇上日后变脸,以免自己遭殃。那封密信,记载着皇上当年指派夏家潜伏四皇子的指令,而一旦将此信呈报朝堂,夏家的冤屈便有了平反的契机。夏婉琳闻言,内心悲愤交织,决意找回密信,还夏家清白。然而,密信藏于萧府的藏书阁之中,而这座隐秘之阁只有在婚礼等大典时才会开启。
夏泫然面色凝重地凝视着她,眼中有不舍也有痛苦。“婉琳,你必须小心。萧二叔那人心思深沉,虽说他也未能全身而退,但你若去威胁他,他必定会设法反击,千万别低估了他。”
“哥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婉琳抬起头,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如今她已无所畏惧,经历家破人亡的痛苦,她的心早已冷硬如铁。报仇平反已是她此生唯一的信念。
夏泫然将一个小小的纸包递到她手中,低声道:“这是一些药粉,若是必要时,可让萧府侍卫短暂失去意识,但切忌伤人性命。我们要的是公道,而非无辜人的血。”
“哥哥放心!”
“哥哥不宜久留。去看看他吧,他需要你!”
婉琳接过纸包,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犹疑压在心底,最后看了一眼兄长,眼神交汇间,两人似乎已经彼此心意相通,之后便不再多言。婉琳微微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夏婉琳来到萧殷济床边;
“城主,你好些了吗?”
“阿琳,是你吗?别离开我!”萧殷济一把搂住了她。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城主安心养病。”
萧殷济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真的。城主不信我?”
萧殷济摇了摇头。
“夜深了,休息吧!”
萧殷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萧殷济一早拜见窦家家主,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并宣布,解除两地通商禁令
翌日,夏婉琳陪同城主回到萧府。
这天她穿着一袭素衣,神色冷峻地穿过回廊,仿佛身后拖着一条看不见的阴影,步步逼近萧二叔的院落。她的心中满是仇恨,却不让一丝一毫外露。
来到萧二叔书房门前,侍从低声通报,门内传来淡淡的声音:“让她进来。”
婉琳踏入书房,只见萧二叔斜靠在椅中,面带淡笑地看着她,目光却带着些许审视和冷意。他的两鬓已微显斑白,然而眼神依旧锐利,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婉琳,你此时归来,可是终于认清了自己命数?”萧二叔声音平和,带着几分嘲弄。
婉琳强压怒意,沉着冷静地回答:“二叔,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今日特意前来,是为问您一句——我父亲,究竟因何而死?谁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萧二叔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冷冷道:“婉琳,难道这些年在外,你不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夏家兴衰,不过是天意使然罢了。”
“天意?”婉琳的语气里带着寒意,“那么,二叔您是否也该向我解释清楚,为何父亲临终前还在忠心于皇上,而皇上却要灭我满门?是否真的只是天意?”
萧二叔眼中掠过一丝戒备,却依旧不动声色。“其中的因果,恐怕不是你该问的。”
婉琳上前一步,眼中露出决绝之色,冷笑道:“既然二叔不愿回答,那我也只好提醒您,当今圣上或许不希望有些‘因果’被后人知晓。二叔您抗旨,私自藏有父亲当年的密信,那密信可藏得稳妥?”
她话音未落,萧二叔的脸色骤变,眼神中瞬间浮现出一丝惊恐,随即迅速恢复了镇定,但一丝慌乱还是被婉琳敏锐地捕捉到。
“婉琳,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他刻意保持平静,假装不知所云。
“二叔,当年那封密信藏于藏书阁,恐怕并不是为了给夏家一个公道,而是为了保全您自己吧?”婉琳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他,“否则,您为何还留着那样危险的东西?”
萧二叔一时无言,眼神闪烁,他似乎在斟酌着什么,片刻后,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婉琳,你果然聪慧过人,只可惜你太执着了。的确,那信件藏于藏书阁之中,但你以为光凭你一己之力便能拿到?”
婉琳冷笑:“是吗?那你等着!”
“可笑,天真!”萧二叔摇了摇头,目光犀利,“那藏书阁乃是历代皇家秘藏,唯有婚礼大典、皇家祭祀等大典才会开启。即便你知道那信的所在,又如何能踏入其中?”
婉琳听闻,心中一沉,但仍不肯后退,咬牙道:“若如此,我便等待机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萧二叔见她神色坚定,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婉琳,你何苦如此执迷?即便你拿到密信,朝中权贵早已盘根错节,皇上亲旨在前,你又如何改变一切?”
“我不在乎,我只要让夏家蒙冤得以昭雪!”婉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她的灵魂早已为这场复仇燃尽。
萧二叔长叹一声,似乎无力再劝。他微微闭目,片刻后睁开,冷声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决心,你就等着萧殷济娶你,届时藏书阁会短暂开启,你可自行前往。但记住,一旦你做出任何出格之举,我绝不留情。”
婉琳心中冷笑,暗暗握紧了拳。她微微点头,退了出去,心中满怀复杂情绪。她明白,自己已无路可退,接下来将是她孤注一掷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