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听了这话,只以为周大娘是在为自己着想,劝自己收下这钱才这么说的,直到后面才发现周大娘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洗完一大盆衣服两人按照计划去了部队卫生室把石膏给拆了。
弯曲了一两个月的胳膊终于能伸直,周大娘迫不及待想干些什么。
“走回去教你织毛衣。”
“大娘,你这刚拆了石膏,医生不是还不让您干活。”
“医生说的是不让干重活,轻巧的还要多练习。”
“可我的鞋垫还没纳好呢!”
“那个不着急,这一天天眼见着就冷了,得赶紧织好穿上身。”
两人聊着还没走远,卫生室门口就已经围满了人,一个个都在好奇围观,昨晚打架,并看上部队香饽饽的到底是哪位女勇士。
回去一整天,安雨毛衣没学会织,倒是照着周大娘借来的编织大全学会了勾毛线,并且还有模有样地勾出了一只拇指大小的小兔子。
“好看吗,大娘?”
周大娘慢慢织着毛线开口,“好看,你拿着先玩几天等最后再拆了织上去。”
安雨有些不舍,撒娇开口。
“大娘,这个小兔子就不拆了吧,我想把它送给严烈。”
周大娘停下手里动作没好气开口,“行,到时候可别问为什么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
安雨知道周大娘这是答应了,赶紧拿起另一只袖子赶紧学着继续织。
连续来了几天,安雨以为严烈今天照旧回来,口袋里一直揣着信封和小兔子等着,但直到整栋楼人基本都睡了都没等到。
“行了,睡吧,别等了,肯定是出任务去了。”
见安雨情绪不高,周大娘劝慰开口。
安雨点头,“周大哥也经常出任务吗?”
“当兵的肯定都是要出任务的,衡子最长一次出去半年才回来,而且还是因为受了伤才被送回来。”
“这么久!”安雨有些震惊。
来了来了,儿子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又来了,周大娘轻咳一声,感叹开口。
“当兵不容易啊,出去了都是拿命拼,留在家里的军属也是难啊,他们啊,经常不吭一声就消失好几个月,就害怕哪天有人来通知,让去把他们尸体领回来。”
这下安雨的心情已经不是震惊可以来形容了,刚刚鼓起的勇气,这会一下子就又全退缩回去了。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像是才发现安雨脸色不对周大娘赶紧闻言安慰。
“严烈那小子能耐的很,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还是个领导,不会冲在最前面的。”
山里,一个人刚找到一处歇脚休整地方的严烈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这才继续啃着自己手里的干饼子。
如果此时三连其他人在,肯定能认得出,这就是之前解救那群小姑娘的山洞附近。
借着火光,严烈再次拿出了人贩子团伙和其他姑娘的笔录出来研究,
听人贩子说他们当时只搜刮了安雨身上的钱财,至于其他东西和介绍信之类的都没动,更不要说衣服了,这个同在山洞的其他女同志也能证明。
可为什么自己发现安雨时,对方身上的衣物却已经不在,会不会是当时山里还有其他犯罪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