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好做打算,弟弟我先去扯傅千琼后腿了。”
皇甫玉成依旧警惕地看着他,他是从什么时候想到“残害”自己的?进宫那年吗?
埋得好深,那自己要如何“残害”四弟呢?
皇甫月白走前还看见他认真沉思那个问题,若是皇甫玉成知道又被自己诓了,会不会与自己割袍断义呢?
他很聪明,能兵来将挡,可也只会见招拆招而已,还需要历练。
皇甫月白双手置于身后,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可他没仔细想的是为什么十年了,就没人管管这事,放着个毒瘤在内,就算管理的再好,毒瘤始终还在。
恐怕皇甫月白只是想到自己能够去查,就不怕还有别的。
今日的皇甫月白心情很好,等着傅千琼出府被江心拒绝。
他搬了个小杌子放在丞相府外一处偏僻有树荫的位置。
退聘礼的事才传出来,这会儿应该也传到了。
并不是皇甫月白知道谁被退了聘礼,只是从丞相府开始收聘礼的时候他就派人数着数儿了,这下退出来的,加上前几天的正好与总数吻合,那就代表傅千琼的聘礼也被退了回去。
都在传江小姐心仪傅千琼,现在谣言里的男主角也该来问问为何被拒了吧。
在他们这类人眼中,权势怎能比儿女情长?
皇甫月白不禁感叹,“江小姐当真好聪慧,涉世未深却能看清人心,玩弄人性,就连女孩子家家的名声都能放得下,让自己白担心一场。”
夏洵见自家主子褒义词贬义词的输出,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未服侍的这些日子里是发生了啥?
他尽心扇着扇子好为主子去去暑气,眼睛却跟随着主子往丞相府门口望去,心里想着回去定要打听一下主子的私生活。
傍晚时分,丞相府外一片祥和。
皇甫月白惊了。
傅千琼居然没有来闹事?
皇甫月白大掌覆在膝盖上紧了紧,语气十分冷漠,“去将傅老王爷的左膀端了,将小四叫上。”
夏洵见自家主子脸色如此难看,试探性的问:“需要通知太子殿下么?”
“不用,你别露面,别让人认为是我们干的。”
“是!”
夏洵收起扇子,等着主子站起身好将小杌子收走。
皇甫月白并不觉得傅老王爷会认为司家好,他要是看不清情况的话,自己就来帮帮他。
……
隔天,傅府。
“四王爷带人将余大人他们给抄了!”
“什么!”
傅老王爷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站了起来。
他掌心发颤,急急地喘着粗气。
“他可有将本王给供出来?”
暗卫单膝跪地,小声又迟疑地回答:“还不清楚。”
傅老王爷身子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头愈发胀痛。
他急急道:“唤世子过来,快!”
“是!”
暗卫没敢耽搁,起身赶往世子所住的院子,着急忙慌将人带来。
傅千琼正疑惑是出什么事了,进了书房就见到父亲扶额焦虑。
傅千琼连忙问:“爹这么着急叫儿子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傅老王爷倒吸一口冷气,猜测道:“我们被朝廷盯上了。”
“爹,这话是谁说的?”
傅千琼觉得他们这是自己吓自己,要是有点儿风声,他们这会儿就不是在书房了。
傅老王爷摇了摇头,面容紧绷,“姓余的被抄家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供出我们呢。”
“为今之计,只能靠你来搏一搏了。”
傅千琼锁眉,义不容辞道:“爹想要儿子怎么做?”
“江丞相之女,你有没有把握?”
傅老王爷这话将傅千琼给问糟心了。
明明他还稳操胜券的,结果江心却退了婚。
傅千琼气愤道:“爹,她刚退的聘礼,还说呢,那街上的闲话未必是真的。”
傅老王爷看着心气儿高的儿子,心中暗骂他沉不住气,“谣言是否属实,只有你们二人知道。”
傅千琼觉得父亲说的话在理,自己先前也是因为谣言才认为江心非自己不嫁的。
傅千琼坏笑,神情有种即将得逞的得意,“爹是想我坐实了这谣言?”
“我们落败了,韬光养晦那么久,该……”
但是傅千琼又犹豫了,“爹,我知道您着急,但她都将聘礼给退回来了,这还能怎么办?”
傅老王爷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婚事未定,你未必娶不到,聘礼退了就再送送。”
“女孩子家家的名声最重要了,外边传得那么厉害,她不嫁你等着丢江丞相的脸么?”
有了父亲这番话,傅千琼重拾信心。
“爹说的是,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傅老王爷还是担心儿子会不会被司若柔遮了眼,叮嘱道:“司家能舍就该舍,眼下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听爹的,儿子不会犯糊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