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沁心殿后。
秋月白收起愉快的笑脸,转而变成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勿近。
册封礼定在下个月初七,还有半个月。
来东凌那么久了,秋月白身边还没个信得过又了解东凌重要官员的。
就算秋月白有西玄探子给的名单,但他对这群人还是不能了解透彻。
皇甫玉成让人办事真是为难了秋月白,名单上只有官员官职、人名和住处,就不能多打探一点儿人际交往什么的?
他可真会给自己找事做,连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远在西玄的皇甫玉成猛打几声喷嚏:是有人在想朕?还是有人在骂朕?
不过皇甫玉成就算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是秋月白在说他坏话。
他给秋月白帮忙就只是只给造势不做实事。
好在秋月白也没多指望这个人,要不是江心早一步让暗卫摸进几家官员府上当杂役,他还真不知道对自己有意见的会有那么多。
偏殿里。
秋月白两手放在扶手上,静静的看着孔峤安领着个人就来拜访。
近日他与孔峤安的会面简直不要太大胆,像是把皇宫里那群豺狼虎豹当没有的一样。
太子与官员会面本就有夺位的嫌疑,所以能不见光就不见光,但是他们就跟串门的一样,毫不避讳啊!
孔峤安拉着孔酌言拜见秋月白。
“臣带犬子酌言来给殿下过过面。”
孔酌言恭恭敬敬地弓身,“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秋月白客气道:“近日都是没抽出空来回孔家一趟,倒是让舅舅劳累了。”
孔峤安坦然道:“臣并不觉得为殿下奔波是辛苦的,今日来,就是为了让酌言伺候殿下。”
秋月白见孔峤安都给自己安排人了,那哪有不收的道理?他现在正用人紧缺呢。
秋月白勾唇一下,看着孔酌言不好意思的说:“本宫确实是缺个能干的随从,不过怎好使唤酌言兄。”
他的目光停落在孔酌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在等待着他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
可惜没有。
孔酌言恭恭敬敬地说道:“微臣愿意为殿下效劳,肝脑涂地,听爹说殿下身边缺少个帮手,微臣自荐,请殿下不要拒绝微臣的好意。”
“不是本宫想拒绝酌言兄,只是使唤起自己兄长,本宫使不动,也不好意思。”
说完,秋月白偷偷地瞥了眼这两父子的表情,很正常的为难了起来。
皇甫玉成:当初你怎么使唤我的?现在使唤不动是几个意思?敢情你把我当随从使唤?多年的兄弟情,终究是朕不配!
孔酌言单膝跪地,再次证明忠心。
“殿下,国事在前,先是主仆,再是兄弟,微臣从未有出头的机会,还请殿下不要拒绝微臣的好意!”
秋月白眸光一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孔酌言,眼里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