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智渊没跟他卖关子,直接解释:“这是关于国师为何能活到现在的真相。”
他从衣襟里拿出一封看着就很陈旧的信封,还有不少折痕。
秋月白以为秋智渊要跟自己提条件,就先给自己做心理安慰。
他淡声问:“你要我拿东西跟你换?”
“怎么会!”
秋智渊脸上浮现一抹薄红,喝酒有些儿上头了。
他激动将信封塞秋月白手上,然后带着微醺嚷嚷:“我是想你问问我,问我是怎么办到的。”
秋月白捏紧了手中的信封,眼神瞬间柔和,看小孩般看他,语气里带着夸赞,“你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认识国师的人和见过国师的人那么多,总有人知情的!”
“我要是有那么多钱的话,我也好办事呀!”
秋智渊唇角微勾,眯起狐狸眼笑笑,用果不其然的眼神盯着他。
“秋月白!”
他喊他。
“干嘛?”
秋月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像是有了困意,眼睛半阖着,又像是醉极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古怪,“怪不得父皇会选你当储君。”
他看着他眼神略显飘忽。
秋月白伸手去在他眼前晃晃,觉得他就是醉了。
他纠正,“储君,是我自己挣来的!”
秋智渊见他走近自己,便将脑袋靠在他腰处,垂下的眼睑,眸带寒意,悠悠笑道:“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父皇有权让任何人做储君,也是对的。”
秋月白垂眼看他,只能看见他合着眼,不知清醒。
他冷声问:“你要跟我争?”
谁与他争,他都不会手软,希望秋智渊别来。
秋智渊摇摇头,身上的酒气刺鼻,抬手保证,“我对皇位没兴趣。”
秋月白盯着他看,眼里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但是语气柔和了很多。
“那你跟我说这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
秋智渊唇角微掀,“只是觉得我们两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他睁开眼看向远处,眼中满是薄凉。
秋月白轻轻将他推开。
他往外走两步,表情复杂,将信件贴身收好,冷冷道:“人与人本就不同,你今天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爱跟你玩心眼子,我先走了!”
秋月白说完便往外走,并未听见身后有送别声。
出了正厅,他接过夏洵伸手递来的伞。
夏洵问:“要不要去耿值那儿看看?”
“他们准备了乔迁宴,邀请我们。”
秋月白贴近夏洵走,默不作声地将伞往他那儿倾斜,淡声问:“还有谁去?”
夏洵答:“耿值说我们去了,七王爷和郡主也会去。”
“行,那便去热闹热闹。”
“你去买点儿礼物,别两手空空的,不好看。”
“我知道了!”
夏洵以为秋月白现在就让他买礼物,双腿跑得飞快。
他望着他已经跑远,便没喊停他。
他不知道耿值有没有通知秋智渊,觉得自己身为他主子,而且秋玄寂和秋意浓也去参加乔迁宴,他还折回去告诉了秋智渊一声,不然往后他知道了,却没喊他,会觉得生分。
秋月白折回正厅,发现秋智渊正在与下人谈话,内容刚好是他这距离能听见的。
他侧身放慢脚步,怕惊扰了他们,也怕自己走得太快听得少。
“王爷,六王爷已经死那么久了,我们还要继续往宫中送茶么?”
“送,怎么能不送呢?”
“我们的茶又没毒,突然断掉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是,那小的……”
秋月白觉得自己与他们的距离已经能够让习武之人察觉了,便恢复正常走路的速度,大大方方地迈进正厅,手里还举着伞没收,通知他,“今日是我属下耿值的乔迁宴,你要来吗?”
秋智渊确实被突然折回来的秋月白给吓着了,但是他觉得秋月白没听见,因为他的耳朵也好使。
他抬眼看他,严肃的点点头,“去!”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