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左脚刚迈过门槛,就踩到了一个有棱角的长条状物品。那人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是那柄“师祖”被自己踩了。被吓得又一下踉跄,尖叫出声。
“有人睡觉呢!你别大喊大叫的!”一股声音自刀身响起,这声音凌厉,带着一股威压。那位下人把手捂在嘴上,抑制着自己发出的叫声。
四小只在一旁吐槽道:“真能装。”
浊也不理他,继续对着那位下人道:“什么事儿?”
那个人一个滑跪匍匐在唐刀身前,压低着头,声音因为上身躯体的阻挡而显的闷闷的。“家主说看看您和您的客人有没有雅致在山庄里面走走。”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告诉他明日用过早膳再安排吧。”浊也回应道,“没事儿了,下去吧。”说完,刀身一转,刀柄冲着那人,扫出的一阵气浪撩拨得他心头发颤。那下人迈着蹒跚的步子向门外走去。
“叫人来,把门换上。”浊也补充道。也没见有人回应。估计是周围的下人都被刚才的阵仗吓跑了。
“唉,算了。待会再说吧。”浊也摇摇刀身。
“你发什么癫?一会儿劈门闩,一会儿劈门的。”四小只质问道,“来了你家地盘儿,开始撒泼了。你这把年纪,好意思吗?”
浊也怼道:“哟——轩大人教训的是,小女知错了。”
四小只齐刷刷的摆头不看唐刀,然后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浊也道:“我改你个头。哼。”
四小只目前有点后悔当时把她炼成刀灵,不如放她去给他的孩子殉葬。现在还能少点耳边的聒噪。
羡鱼此时“啊——”地大叫一声。同时吸引了浊也和轩尼诗的注意。
四小只拍打着翅膀,大迈着鸡腿,来到羡鱼身旁,检视他的身体。
羡鱼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搅动的床铺吱呀作响。
“做噩梦了。”四小只道,“应该快好了。”
“看样子是差不多了。”浊也跟着道。
四只鸡盯着刀身看,刀身的刀光照到四小只的眼睛里。
悄然间,夜幕降临,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麻纸照在地板上,柔和的光线之中,几粒尘埃飞腾。忽地一下大力传到地板,把尘埃颗粒全都吓跑,消融到光线之中,不知所踪。
熟睡了快一整天的羡鱼托着沉沉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他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这地板,好凉呀。”羡鱼感叹道。
“你光着脚能不凉吗?”四小只有些嗔怪地说道。
羡鱼惊讶地看着四小只,而后又舒缓了表情。“哦,都睡懵了。”羡鱼蹲下来,对着四小只道,“适才我做梦,也梦到你会说话,还说了好多,但是我听不清。还梦到你把我带到一处人家。”
唐刀此时突然来一句:“没错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