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汉字多难绣啊……她真的会废掉的。
见郁晚璃没有刚才那么开心了,年彦臣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也许,她确实是因为字母容易绣,所以有些小欢喜。
年彦臣挑眉:“郁晚璃,心情还好吗?”
“年彦臣!”她忍无可忍,咬着唇瞪着他,“这样耍我有意思吗?”
“有。”
“你!”
年彦臣迈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我明天会出差,需要出去几天,回来的日期不确定。”
郁晚璃耷拉着脑袋,也不出声回应。
“等我回来的那天,我就要验收。”年彦臣叮嘱道,“好、好、绣。”
“……哦。”
郁晚璃很是郁闷。
不过想想年彦臣出差了,她在公司在家里都不用看见他,也算是一桩好事。
总算清净了,也自在了。
年彦臣望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唇角勾起但又很快抿平。
他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顺手从郁晚璃手里抽走了那唯一一条绣好的领带。
他要放进行李箱,带去出差。
这几天……就佩戴这条领带吧。
郁晚璃哪知道年彦臣在想什么,望着那几抽屉的领带,她只想一把火烧了!
………
时间一晃而过。
郁晚璃白天上班,晚上刺绣。
手指都快要磨出茧子了。
不过,她的气色在肉眼可见的变好,红润,皮肤也有光泽。
因为没有年彦臣的日子里,她吃得好睡得香,精神抖擞不内耗,自由自在。
余雪联系过她几次,还带她去见了几个老总,都是搞文旅这一块的大老板。
夺回项目的事情正在如愿的推进。
而年彦臣不知道在忙什么,这出差一趟,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期间他也没打电话给她。
她更不可能主动去联系他。
两个人好像突然就没交集了。
郁晚璃看着办公桌上摆放的日历:“他最好出差半年,一年也行。”
听季总说,年彦臣好像去美国了,是拓展跨国业务,很重要很紧急,需要他本人亲自去谈判跟进。
美国跟江城有时差。
估计年彦臣忙得昏天黑地,还要倒时差。
郁晚璃的手指在日历上滑动,最后落在明天的日期上。
那是她的生日。
明天……她要过二十四岁的生日了。
没有宴会,没有鲜花也没有烟火,更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收到手软的精美礼物,她有的,只是她自己。
过去二十三年的郁家大小姐生活,再也不可能拥有了。
父亲不在了,母亲也不记得了,还会在乎且牵挂的人,只有一个……
是谢景风。
郁晚璃苦涩的笑了笑。
明天,和今天和平时的每一天都一样,不过是个普通日子。
然而在生日的当天早上,郁晚璃收到了两束鲜花。
一束是谢景风送的。
一束没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