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徒弟马小龙,王长根又有时间开始想桃子了。他给桃子讲过好多的破案的故事,每次桃子都听得津津乐道。女孩子都喜欢听这种带有阳刚型的故事,妓女也一样,虽然见的男人很多,那毕竟不是心目中的男人,妓女也是女孩子,是女孩子就要怀春。
王长根记得给桃子讲的第一个故事也是抓盗贼。那个案子,比这个女贼的案子要大,那是一个团伙作案。
王长根讲给桃子听的是他诈死破获案件的事情。
当时,王长根虽然确定了盗贼的身份,但在卜奎城查了两周,没发现盗贼任何踪迹。王长根分析这家伙的确是个老油条,要想毕其功于一役是不可能了。但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经过对盗贼外围进行工作,发现这伙人消失前的最后信息指向的不是卜奎城,是其他的一个什么地方。王长根说出自己想法时,张锁和马小龙都觉得这伙盗贼不可能离开卜奎城。
“我们在卜奎城查到的他们最后一次出现的信息比我们预计的团伙人数多出了几个人,这怎么解释?”王长根喝了茶接着说:“这么多天了,这伙人在卜奎城没有任何信息,向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估计他们发现有人掉脚了,把他们惊到了。他们很有可能逃到别的地方避风去了。”
“就算他们逃出去避风了,那怎么能找到他们?”马小龙首先提出疑问。
“在这一点上我也有疑问,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肯定没有外逃,而恰恰相反,唯一的线索只剩下外逃这一条,所以,我们得在卜奎城弄出点动静来,说不定能通过这条线索能摸到大鱼。”王长根很有信心地说:“我诈死,引他们出来。”
一听王长根这么说,张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行,万一这招不灵,那情况就复杂得多了,出现闪失不说,惊动了他们,就很难抓到他们了。”王长根噌地一下站起来,在地上快速走了两圈说:“死马当作活马医,我诈死了,他们一定会回来,不是他们看不起你俩,是觉得你俩对付不了他们。说诈死,我马上就诈死。”王长根其实心里一直在打怵,这么大动作,一旦盗贼不回来,王半仙的脸就丢大了,他豁出去了。
“你可拉倒吧,前段时间你就没少折腾,天天查这儿查哪儿,还去你老家古镇好几次,结果怎么样,还是什么也没查到。”张锁比他徒弟马小龙胆子大,敢于顶撞师傅,总和王长根唱对台戏。
张锁说的不假,王长根是去了老家古镇好几次。去古镇干了什么只有王长根自己知道,他是去见了古镇庙宇的方丈。前面说了,王长根和方丈是好朋友,他神神叨叨的招数,看相占卜都是和方丈学的。
王长根把破案遇到的难题和方丈说了,方丈问他:“这伙人惧怕什么?”王长根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我,他们怕我抓到他们。”方丈没再说什么,王长根揣摩着,突然他恍然大悟。
离开方丈,王长根就回到了卜奎城,把两个徒弟叫到了一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结果还是遭到了反对。王长根当时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毕竟凡事怕万里有个一,真像张锁担心的那样,这个案子就成了沉积案件。他又在想,这个办法很有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如果工作到位,那案子就会出现重大转机,如果工作出现什么差池,案件就可能前功尽弃。
晚上下班,王长根连饭也没吃就去了棺材铺,老板一听说自己给自己买棺材,还得他给操办丧事儿。脸都吓白了,问王长根:“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王长根什么也没说,掏出钱来甩给了棺材铺老板。
很快王长根死了的消息,在警局就传开了。也传到了这伙盗贼的耳朵,一听说王长根死了,他们恨不得长出三条腿来往回跑,可是,他们刚进卜奎城,就被王长根他们用枪顶住了脑袋。
当时王长根把整个故事讲给桃子听的时候,讲的很精彩,两个人是喝着小酒,情绪高涨,王长根又是手舞足蹈,听的桃子都直了眼睛。想到桃子,王长根的心里就像长出了一只猫抓,痒的他命根子都有了活力。想是想,痒是痒,可女贼的案子还没破,他躺在病床很不舒服。他抓耳挠腮地想要和两个徒弟一起去提审女贼,怎奈腰伤没好,只能等待张锁和马小龙按照他出的计策去和女贼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