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根是一个很能说服人的警察,和桃子之间又是情人关系,自然对拿捏桃子的小软肋得心应手。他对桃子说:“我们头答应我了,办完这个案子,我就辞职回老家古镇,你要不帮我,这个案子不成了死案,也得一直拖下去,我就辞不了职,你就赎不了身......”王长根滔滔不绝,绕着圈子想要说服桃子。
最后桃子听得感动起来,一切都为了给她赎身,都为了两个人能回到古镇,美好前景摆在面前,桃子没有理由不为了王长根这张嘴答应下来。
这一天,王长根又走进了审讯室,他看着对面的女贼,说:“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关键看能不能迷途知返。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地错下去,那对不起的只有你女儿。”女贼显然做了思想防范,听着王长根说这样的话,嘴角轻蔑地笑了一下。
王长根这个半仙很会擦眼观色,他看出女子在有意对抗,抵触。就又接着说:“你见过小孩子用斧子把父母砍死的吗?你见过丈夫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把刀架在只有几岁大的孩子脖子上的吗?你见过孩子的父亲,在母亲死后,对不是亲生的女儿性侵犯,关在地窖里的吗?这些都是我亲身办过的案子。”
张锁听着王长根这样说,很想纠正他,这里有真有假,很明显,王长根这是心里压制,拿着女贼的女儿说事儿,用的是精神崩溃法则,让你自己精神瓦解,把自己大卸八块。
张锁有些听不下去了,咳嗦两声。王长根知道张锁在反对自己,对着张锁毫不客气地说:“张锁,你出去,小鬼缠身,不要给阎王爷抓错了人,杀了冤死鬼。”这样的事情张锁经历多了,也就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走出了审讯室。
看着张锁走出,王长根继续着对女贼的心理威胁,他接着说道:“丢失财物人家也不算什么恶茬子,就是之前有过误伤的案件。其实,人不是他害的,是他家恶犬咬掉了受害人的半张脸,那个恐怖啊!”
王长根说道恶犬,特意加重了语气,声音也及其吓人。王长根喜欢相术,说话自然也要观察对方。他在扫了一眼女贼以后,继续说:“我刚才说的那些人间悲剧还会无数次上演,甚至更加惨烈!”
王长根越说声音越大:“做贼没有死罪,但是,被害人能不能放过偷东西的贼,这就不少说了,不过,你没到这个地步。”
女贼愣愣地看着王长根,眼神呆滞过后,又把头低了下去。王长根盯着女贼义正言辞地说:“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你的孩子成为受害人,就赶紧把问题说清楚,争取个好态度,法律是讲理的,你把自己应该承担的法律责任承担之后,就能早日和孩子相见,和你那个相好的过上好日子,你要是死扛着那倒霉的就不会只有你自己。”王长根最后嘟囔一句:“女人,有时候就是傻透腔了,你扛着,你的姘头男人,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王长根看了看低下头的女贼,她两条腿不停地抖动,裤子与铁凳子摩擦发出一连串刷刷刷的声音。王长根看着女贼的样子,哼了一声,又补充说:“哦对了,和你生孩子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王长根说完,示意马小龙把女贼带走,自己也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王半仙,那个女的是谁?”女贼在王长根准备离开的最后一刻,突然开口了。
“你先告诉我,孩子他爹是谁?”王长根也紧跟了一句,他和女贼四目圆睁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