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条,说了你们也不懂,但是必须遵守。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我点头,谁想和望族结姻,那就离开天策军吧。”
梁丘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望族哪里会看上我们?做梦呢,嘿嘿。”有个粗犷而突兀的声音响起。
“就是,就是,咱穷的都娶不起娘子。”
“现在不会,未来未必,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李璘很郑重地说了一句。
“跟着我虽然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后面平了天下呢?你们觉得我能不能做到?”
“平天下......”有人喃喃道,陷入了疑惑,也有人眼中神采奕奕。
“能!”
“一定能!”
有几个人带头喊着,其余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好了,大家安静。”李璘摆摆手,“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不要看一个人是怎么说的,要看他是怎么做的。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大帅,我有一个问题。”吴阿七沉声道:“军营中纵酒、赌博、狎妓,谁来查?发现了要给谁说,还有出营与何人报备?”
“这正是我打算接着说的。”李璘道:“我会组建一个督察营,每日到各营中巡查,若发现违令之举,说与他们,他们自会执行、执行不下去的,我亲自来查。”
“报备一事,一需向上级,层层上报,未经厢将允许,不准外出。厢将允许后,需告知督察营。”
“大帅英明。”吴阿七起身,回到了座位中。
“你们继续在此讨论,我去偏殿歇会。”李璘发现自己坐在这,有的人还是有些畏惧,不敢畅所欲言。
“思礼、高适、柴铭,随我来。”
几人到了偏殿,李璘吩咐道:“去把那个什么......那个吕四郎叫来。”
柴铭很快就将吕四郎带来了。
很快,一名有些尖嘴猴腮,露着两颗大黄牙,有些瘦弱的年轻人来到了偏殿,正是吕四郎。
“你这模样,怎么当的兵?”李璘愕然。
“禀大帅,小人的五叔在军中是一名队正,所以,嘿嘿。”吕四郎尴笑一声。
王思礼、高适也是直皱眉,这吕四郎是关系户,偏偏命好,做了火头军,就一直活着。
“我想起来了!”李璘惊喜道:“你在火头军中,对不?那日是你最先发现了杨贼派来送粮的人鬼鬼祟祟。”
“是小人。”吕四郎低头答道。
“忘了赏你,正好一并赏赐了。”李璘笑道:“你头脑灵活,眼力好,虽然上阵杀敌恐怕不行,但发挥的作用兴许比一个都将都要厉害。”
“你可知杨贼送来的毒,我用在何处了?”他有心考考吕四郎。
“大帅应该是放在了潼关的水井里,等贼军占了潼关后......”吕四郎小心猜测道。
王思礼、高适对视一眼,惊异无比,这件事做的极其隐秘,只有数十人知晓,吕四郎断然是不清楚的,竟被猜到了。
“很好,很聪明!”李璘大笑,“你可会读书识字?”
“会,小人屡试不第,这才投靠了五叔,到军中谋生计。”
“好好好。”李璘很开心,问道:“关于让我、让天策军扬名这件事,还有什么好建议?”
吕四郎眼珠子咕溜溜一转,迅速说道:“听说大帅、高将军与李太白昔日交好,大帅可请李太白出山为幕僚,为我天策军作诗颂德?”
“还有王昌龄,他和李太白关系也好,也有名气,才高八斗,数年前被贬到了龙标,一直不得志。大帅如今为相,也可召回长安,为我们所用。”
李璘听在耳里,喃喃道: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