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进入车站了。”塞西莉娅连忙打圆场。
“哦,车站,对,当然了。”帕特里克搓了搓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贴着“正在维修”标牌的废弃厕所,“那个厕所门就是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入口。施了一个麻瓜驱逐咒,确保麻瓜不会误入。”
难怪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着这个时代的车站入口是个厕所。塞西莉娅无奈地想。
四个人鱼贯而入进入车站内,发现大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早已在站台等候多时了。
“好了孩子们,该上车了。火车11点开。克洛伊,在学校记得写信。”帕特里克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把手中的皮箱交给克洛伊。随后又弯下腰,想亲一亲克洛伊的额头,克洛伊却嫌弃地躲开了。一溜烟跑上了车。
“再见爸爸,保重身体。”塞西莉娅对威廉说道。
“你也是,塞西莉娅。”威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依然不擅长说话。
塞西莉娅上了车,却发现克洛伊正看着她。
“刚才的事,我要对你道歉。”克洛伊说,“我不讨厌你,我只是讨厌他。”
塞西莉娅疑惑地说:“你讨厌帕特里克?”
“对。”克洛伊没有多解释,转身就向车厢深处走去。塞西莉娅连忙跟上。
“你为什么讨厌你爸?”塞西莉娅实在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
“没有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讨厌。”克洛伊找了个无人的包厢坐下,把鸟笼放在一旁,皮箱则放到行李架上,“而你爸爸要好得多,起码他没有那么多嘴多舌。”
“这只鸡是你的宠物吗?”塞西莉娅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放上架子,在克洛伊对面坐下。她觉得与其去和完全陌生的人一起坐,还不如和已经有一面之缘的克洛伊坐在一起。
“对,它叫托特。”克洛伊打开笼门,把那只雉鸡放了出来。托特从笼子里走出来,啄了啄包厢的沙发皮面,侧着头用一只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塞西莉娅。
“哇,好漂亮的大鸟。”一个声音在车厢门口响起。两人抬头看去,发现那是一个戴着褐色羊毛帽的女孩。她头上戴着的帽子松松垮垮的,把她的头发全都盖住了。只有额头前垂下一缕刘海。那刘海居然是黑白两色的,似乎是某种不健康的少年白。
“它是一只雉鸡。”克洛伊语气有些尖锐,似乎是把这句话理解为了反讽。
“哦,抱歉。我没有见过雉鸡….我以为那是一只名贵的宠物鸟。”女孩满脸歉意,随即又说道:“我叫多罗西·沙克尔….一年级新生,可以和你们坐一个包厢吗?”
“当然。”克洛伊点点头,似乎不在帕特里克身边时,她变得随和多了。
“沙克尔?你家里是不是有个傲罗。”塞西莉娅立刻想起那天在她家里向邓布利多汇报工作的那两个傲罗之一也姓沙克尔。
“那是我的父亲….卢米恩·沙克尔。”多罗西吃力地举起旅行皮箱,塞西莉娅连忙站起来,帮她把皮箱放上行李架。那个皮箱并不重,但多罗西却表现得那么吃力。看来这位傲罗之女身体非常虚弱,结合她的那一缕白发,可能是有某种先天疾病。
“谢谢你….”多罗西腼腆地道谢,似乎并不习惯被人帮助。她在塞西莉娅身旁坐了下来,“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因为什么案子见过我父亲?”
“哦…..”塞西莉娅不是很想提起这件事,“你知道伦敦两个月前关于妖精的那个事件吗。”
“啊!你是塞西莉娅·莫尔梅德·普尔?”多罗西两只手捂住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
“对,我是。怎么了吗?”塞西莉娅对多罗西的反应有点疑惑。
“我爸爸说…..你是一个大英雄。”多罗西眼睛放光,满脸崇拜之色。
“我没有那么厉害,只是运气好。”塞西莉娅连忙摆手。
“你们在说什么呢?”克洛伊插话道。
“那个….这个案子还在调查阶段,所以我不能向外人透露….”多罗西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克洛伊说。
“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爱听呢。”克洛伊侧过头,抚摸着乖乖待在她身旁的托特。
多罗西看起来有些窘迫,因为她似乎不小心惹恼了克洛伊。只好小心翼翼地搭话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很高兴你问了,我叫克洛伊·奥利凡德。”克洛伊说道,语气却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你是帕特里克·奥利凡德的….”
“别跟我提他!”克洛伊更恼火了,多罗西则是全身猛得一缩,不知是哪里又触怒了克洛伊,只好另找话题,
“这只….雉鸡,是在宠物店买的吗?”
“宠物店才不会卖雉鸡呢。”克洛伊把托特抱起来,搂在怀里,回答道,“宠物店只卖猫头鹰,但是所有人都养猫头鹰就太无聊了。所以我养了托特。托特已经三岁了,它可乖了,从来不啄我。”
“它真漂亮。”多罗西小心地说,生怕哪里又冒犯了克洛伊。
忽然,托特好像知道多罗西在夸奖它一样,扑扇着翅膀飞到多罗西怀里。把她吓了一跳。但随即多罗西就开始好奇地抚摸托特身上的彩色羽毛。
“看来托特喜欢你。”克洛伊说。
这时,一辆推车从走廊上经过,推车的女巫把头伸进包厢,温柔地问:“亲爱的,需要买什么食物吗?”
三人好奇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打量着推车上琳琅满目的各种食物。就连塞西莉娅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食物确实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克洛伊无疑是三人当中家庭条件最好的。但她注意形象,没有大买特买,只是买了两三样外形精致的蛋糕和糖果。
多罗西则对每种食物都充满了好奇,最后她把目光锁定在巧克力蛙上,一口气拿了十几包。
“你不买点什么吗,塞西莉娅?”多罗西回头看向塞西莉娅。
“不了,我自己准备了食物。”塞西莉娅摇摇头,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纸包的卷饼。这是她自己做的。虽然欧美人最常见的随身干粮是面包,但塞西莉娅早就发誓此生再也不碰面包了。
虽然她家的经济条件有所缓和,但几个月的贫苦生活,让精打细算的概念深深刻入了塞西莉娅的头脑深处。她不会为了这种花花绿绿的零食浪费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