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谨是在颜汐晕过去的两个时辰后醒来了,此刻他感觉浑身轻松,十几年来从未如此轻松过,他很惊讶不知道是谁救了他。
这时天枢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刚好看到醒来了司云谨。
“主子您醒了啊?邺大夫果然没说错,说您两个时辰后必醒,让属下去熬了这碗粥。说醒了之后喝点这个,对您身体有益。”
司云谨坐起来,接过碗来,慢慢的喝着。
之后把碗给了天枢,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们到哪里请的大夫,医术这么好,竟然把我体内的毒都剔除了。”
“主子,我们没有去请大夫,是颜小姐,她给您治的,她还给您喂食她的血,我们进去时,你已经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她却好像透支了一切,无比虚弱。”
司云谨一听立马紧张,连忙问
“她怎么样了?她在哪?”
“颜小姐在隔壁房间,邺大夫在那边。”
话还未说完,司云谨就消失在房中。
这边邺大夫刚给颜汐喂完药,司云谨就进来了,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向她
床上的人,小小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一动不动的躺着,就好像已经没了一样。
司云谨伸出手摸上颜汐的手幸好还是热的没事。
“她怎么样了?”
“王爷,郡主她只是体力和内力透支了,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不过这次郡主失血过多,可能会多睡会,刚才老夫给她喂下了,补气血的药。”邺大夫毕恭毕敬的说完,然后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杯子是颜汐用来放血的杯子。
“刚才老夫在,杯中看到郡主的血,她之前应该是误食了什么药,那十个时辰的剧痛应该是药和她的身体相冲突产生的,谁知阴差阳错那药刚好是王爷体内寒毒的克星。”
司云谨接过邺大夫手中的杯子,拿起来看了一会,闻了闻有一股极淡的药味。
司云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让邺大夫下去了。
他拉着颜汐的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左手的手腕,但是他心里很开心,这就说明他的小丫头,心里有他,现在不接受他没关系,慢慢来,他还有一生的时间。
然后他一直守在颜汐的身边,天枢突然走进来
“主子,都准备好了。”
司云谨点点头,然后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邺大夫守在她床边。
这天夜里,风雪交加,乔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乔天本来还在新掳来的姑娘床上,突然一声尖叫惊醒了他,随即而来的就是刀剑拼杀声和兵器划开肉体的声音。
乔天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抄起床沿边的衣服,穿上就走出去看看。
上次掳颜汐的那个地方是乔天的一个别院,也是他的娱乐窟,如今这是乔府本家。
乔天穿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双叉,往院子里冲的时候,发现不知道哪来的一伙黑衣人,见人就杀,毫不留情,自己的父亲此时已经被抹了脖子,此刻双眼瞪的大大的躺在自己的房门口,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
乔天立马握紧手中的钢叉杀上去,几个黑衣人躲闪不及当场毙命。
突然他感觉身后一寒,立马侧身躲过,一柄长剑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割下了他的一缕头发。
乔天顺着剑的方向看去,来人一袭玄色衣袍,一身矜贵无比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他从阴影处一步一步走来,脸上戴着一个银白面具,只露出鼻子和嘴巴,
他的唇部线条清晰分明,就像一幅精致的黑白素描,简单却又透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微微一笑,乔天就感到铺天盖地的压力席卷而来,从他心底开始蔓延出恐惧来。
“是你?”
乔天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那天晚上毁他别院的那个人。
乔天心底的恐惧加深,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从心底深处生出的恐惧,他吞了吞口水。
握紧手中的钢叉,猛地攻出去,司云谨内力一吸,长剑就飞回手中,抵挡住乔天的双叉,于是两个人就这样缠斗起来。
渐渐的他发现,眼前的人身法极其诡异,武功也远在他之上,看似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其实对面的人压根没出全力,而自己已经使尽浑身解数,落败是迟早的事。
百余招之后,司云谨打飞他手中的双叉,然后把乔天打飞出去,脸直指乔天。
乔天看着眼前这个犹如鬼魅般的男人,颤抖着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