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要笑死。
“萧夫人来得正好,有你在,萧将军总不会再同我说些奇怪的话了。”
陶云倾眼底闪过浓浓的戒备和警惕,疑虑地看着她,正要问说了什么话,身后便传来声音。
“云姨!”
萧景年惊喜的声音响起。
刚刚陆棠便让人去叫他了。
陶云倾前一瞬脸上还是复杂疑重的神情,转过身去再看便是欢喜想念。
“年哥儿!”
她张开双臂将站在面前的萧景年揽在怀里,余光却看向陆棠。
她最清楚,陆棠有多在乎萧景年。
每当萧景年甩下她和自己亲近的时候,陆棠脸上都会露出落寞的神情。
但是这一次,她没在陆棠脸上见到想看的表情。
就好像在看不相干的人,别说落寞难过,一点情绪都没有。
“云姨怎么会来这里,要当心身体啊!”萧景年忍不住看了她的腹部一眼,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一个名字。
陶云倾神情低落,垂眸轻叹,眼底划过一抹怨恨。
她的孩子没了!
知道陆棠追着侯爷到了边关,她气急攻心,又摔了一跤,腹中胎儿便滑落。
是陆棠害死了她的孩子!
这笔账,迟早会和她算。
陆棠懒得再看他们母子情深的戏码,她要去辛木那里,今日他会和孙老交代手中的活计。
看着陆棠离去,陶云倾以为她装不下去,落荒而逃,面露得意之色。
萧知远操练回来后,知道陶云倾竟私自跑来边关,顿时大怒,差点将她送回去。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总之陶云倾还是留了下来。
知道陶云倾滑胎,最失望的是萧景年,陶云倾没做他想,只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心中更为得意。
萧景年听闻滑胎,再一次怀疑梦境的真实性,觉得自己太过紧张,才会胡思乱想。
“年哥儿,看看云姨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陶云倾将一大包饴糖放在他面前,笑吟吟说道:“边关虽然历练人,但是缺吃少喝的,云姨担心你过不好,特意去买了你喜欢的所有口味。”
萧景年怔怔看着一大包,不由得问道:“云姨,吃了饴糖会得龋病吗?”
陶云倾撵起一颗放进他的嘴里,“不会的,你将来可是侯府世子,有大夫看顾身体,不必担心太多,随心所欲便好。”
见萧景年呆呆的,以为他是高兴傻了,带着俏皮的模样,低声说道:“说好哦,这是咱们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父亲,我可什么都没给他带,若是你父亲吃味,云姨可不敢再给你带了。”
说完,她萧景年始终沉默不语,不由地歪头看去,随即,便看到他扬起笑脸,欢喜地道谢。
“云姨收拾一下细软,晚些时候带云姨看看将军府可好?”
萧景年乖巧点头,看着陶云倾消失在内堂,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萧将军的家眷到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对此众人褒贬不一,军营中也有人听闻这个消息。
一个将士怔忪问道:“萧将军的家眷,可是陶将军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