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处男吧？”

黑川羽答不上来的表情，成功让飞鸟伊央有了几分愉悦。

可惜她没有双腿，不然就可以在桌子底下好好捉弄自己这位处男家教了。

“处男怎么了？”

黑川羽不以为然的转着手中的笔：“我只是洁身自好，不想随随便便就跟女人滚床单了。”

对他来说，感情并不只是身体上的欢愉，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同步，是灵魂的共鸣。

是繁华褪尽后，蓦然回首，她就在阑珊处，红颜老去，守着一树梨花海棠。

否则，跟去风俗街上找小姐，或者去涉谷街头找爸爸活的JK有什么两样？

才不是因为黑川羽穷，穷到开房都开不起。

“假正经，你们男生都一个样。”飞鸟伊央淡淡的说道，仿佛经历了许多。

黑川羽顿时有些好奇：“你认识很多男生？”

“就你一个。”

飞鸟伊央故意不去看他鄙视的目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我累了，你给我按摩一下。”

说着她自己用力，从订做的椅子上倒下来，被适时伸手的黑川羽给接住，然后再顺势躺在他的大腿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练习了很多次。

实际上也的确很多次，黑川羽有一次没接住，害她磕到了脑袋，头上肿起个大包，一个星期都没消。

“还好那次飞鸟太太没有责怪我，否则就被你害惨了。”黑川羽熟练的帮她整理好长发，就权当自己是在玩一个洋娃娃。

双手从脖子开始，依次向下，于是家教课就不可避免的变成了：黑川羽一边按摩，一边给她讲着数学公式。

长期卧床的人需要有人定期帮忙活动，否则肌肉就会萎缩，但飞鸟伊央被照顾的很好，如果不去看和服下空荡荡的袖子和裙摆，触摸上去就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又软又滑。

而且好香啊……女孩子好香啊……

“黑川老师你知道吗？我每天躺着的时候，也在自己锻炼。”飞鸟伊央闭着眼睛说道。

“因为我已经失去的四肢一直在疼痛着，所以我想，它们或许并没有消亡，而是在我身体的某一个地方活着。”

黑川羽没有回答。

因为他没有过这样痛苦的经历，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他不论怎样回答，对这个坚强的少女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怎么，你不信？”

躺在她腿上的飞鸟伊央睁开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刺得他几乎不敢对视。

“我觉得它们可能在我的心口的位置，你摸摸看？”

少女渴望的眼神，让黑川羽无法拒绝，她一直在这间屋子里，渴望同龄人的触碰。

但同时，他也看到了飞鸟伊央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狡黠。

“不用给我设圈套了，我不会再上当的。”黑川羽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每次都有新招式，真是防不胜防。

“你变聪明了～”

飞鸟伊央有些失望，但随即语气也充满了威胁：“敢摸，就废了你。”

少女的喜怒无常，黑川羽适应的很快，否则怎么会在一百多个，其中甚至不乏国际有名的精英教师里脱颖而出呢？

就因为他很清楚，这对母女需要的不是优秀的老师，而是一个可以作为飞鸟伊央与现实世界之间缓冲地带的工具人。

毫无疑问，黑川羽就是最佳人选。

“伊央～……啊啦，正在上课吗？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来送一些点心。”

卧室房间的门被推开，留着危险发型，与飞鸟伊央一样是大美人的飞鸟太太，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看到飞鸟伊央正毫无防备的躺在黑川羽的大腿上，并且他的手还在少女身上，飞鸟太太却没有丝毫的生气。

“晚餐是土豆炖牛肉，已经给你装在饭盒里了，下了课你直接带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