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爷。”
“少夫人。”
“可还要添置其他?”少夫人递过纸页,含笑说道。
“暂时先这些,如有需要,定来叨扰。”
“那明日我便差人将东西送到府上。”
“我自来取就好。”
“也好。”
“这几位少爷是……长得好生俊俏。”少夫人看向楚江身旁三人,毒辣的眼力哪能看不出三人倾城之姿。
“我家客人。”
“客从何来?”
楚江拱手抱拳,少夫人莞尔一笑,便退往钱老之处,微微一礼。
钱老指尖一动,少夫人看向楚欣泠,又看向楚江,感觉晕乎乎的,也不多言,安静的看着两老下棋。
“孟管事。”楚江一指公子哥手中匕首,丢出一个钱袋。
“谁要你买了,我们还要挑挑。”
“谢楚公子。”公子哥将匕首插于腰间,“零星。”
“零宣儿。”
“零婉。”
“楚江。”
“孟管事。”少夫人婉婉而来,做一手势,孟管事心领神会,取出一半金币交予楚江,打个对折,这可是极少的事,“来着是客,算是交个朋友。”
“客气了。”果然楚家的地位和青木宗可不在一个层次上。
“既已选好了,那便走吧。”楚欣泠背身而去,楚江一行随即跟上。
好年轻的女人,好可怕的修为,少夫人紧咬嘴唇,手心被指甲刻出条条血痕,怪不得你要修行,怪不得你舍得离我而去。只是少女芳华十余载,待你修成,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吗?果然,尽是心狠之人。
……
入夜,楚江收拾好屋子,备好酒水水果,装上长明灯,盘膝静心冥想。不多时,院里传来声响。
“请进。”
房门轻启,一白色素袍女子入内,在桌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杯茶:“这茶水好生惬意。”
“母亲大人若是喜欢,可每日泡上一壶,我差人送来。”
“知道我要来?”
“猜个大概,十六年来母亲必是勤修苦练,方得如今成就,怎会虚耗时光。”
“你是在怪我。”
“终是会有所牵挂。”
楚欣泠清泯了一口茶,灵动的眼眸看向楚江:“十六已及冠,宗门有事,未能参加你的成人礼。”
“小事。姥爷操办过了。”
“可有喜欢的女子?”
楚江一愣,太跳跃了。
“二姐英姿飒爽,有巾帼之气,五姐燕瘦环肥,有落雁之姿,还有……”
“你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母亲,孩儿……”
“今日随同的女子如何?”
“小的如孩童,天真烂漫:高的如冰山,傲骨凌云;还有一个如那荆棘花,锋芒毕露。母亲难道还要为她们操心?”
“我既来了,你就别想糊弄过去了。”楚欣泠放下茶盏,手指舞动,在桌上刻下一个“喜”字,“今日便许你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