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驴脑子!”这般不老实,终是年少,破绽尽出,“三年内取一枚灵兽内丹来。”
“三年?你们要有本事自己取去。”笑话,修行越往上越残酷,捕杀灵兽更是高风险的事,一个不好,就是成了兽口大餐,每枚内丹都是人命换的,不信你们紫侯殿没有内丹,就是不值得给你们用。
“不知死活!”双腿猛一发力,楚江几乎喘不过气来。
真是难缠的女人,油盐不进,好坏不分。楚江处处受制,早没了擒拿的心气。既如此,就别怪我以力破之,辣手摧花了。
腰腹核心被锁定发不出力,楚江深吸一口气,全身放松,感觉又被锁紧了几分。
来了!
咔擦一声,灵石开始碎裂,灵阵缓缓停止运转。
楚江身上一松,反手抓住零婉双腿,交叉一扯便解开绞杀。
零婉暗道一声不好,刚才阵内楚江承受了两人七千多斤的重量,关节被锁,无法发力,现如今这头笨熊不受牵制,控制起来就不是那般轻松的事了。
筑基阵不是对敌法阵,自己也是不周,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聪明反被聪明误。
往哪跑!挣脱束缚,楚江腰一挺,反身就要扑到零婉身上。
零婉虽高挑,但在楚江面前依然细瘦,能锁住楚江也是令人叹为观止,不可思议。见楚江起身,零婉双臂挂在其腿间,一个蛇形溜杆转到楚江背上,软绵的触感刺得楚江头皮发麻。
不行!浮屠清心咒!识海中塔基转动,丝丝凉意在脑中散开,翻腾的气血逐渐平静下来。
“小子,人家都没诱惑你呢,这点接触都承受不了,你这天罡法体练来也是无用。等碰到灵妖族群的妖魅,一展幽魂术,你这身修为还不都送出去。”幽幽戏虐声在识海尽头回荡。
“不对!我心未动,是身体动了。生物血脉本能驱使,越是修习明王身,肉体越强横,受到的刺激反应越大。与其贴身战,便是错误!”
小腿缠住脖颈,双臂抓住楚江右手,零婉腰腹扭动,躺下吧!
“不对!明王身修的是真我,真自在,身随情动,心随身动,心真则明,明则情满,如此往复,讲求的就是真自我。岂是强去七情六欲,将自己炼成傀儡之术。”
哐的一声,楚江背部着地,这种看似具有强烈视觉冲击的招数,在楚江庞大体格下,几乎没有任何伤害。零婉也是心知肚明,重要的是倒下后的锁技。
单膝抵住楚江背部,锁住手部关节:“好好谈谈?”
“事毕,一拍两散!”
“再加一枚灵兽内丹作为补偿。”
“补偿?从何说起?”
“我们小姐的名声可是毁了。我和宣儿的名节也葬送了。不该给点补偿?”
“笑话,我们成亲,与你何干?”
“你……”
“懂了,事后你们换个地方,或去秦、梁,何人识得你们?”
“那是以后的事,明日嫁于你便是你楚家人,一枚内丹便是你欠的聘礼。”
楚江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
“答应了?那就好。”
零婉松开楚江,一双长腿挺得笔直,随手扯过旁边的一件长袍,包住奥妙身躯。
等等,若是有夫妻之实也就罢了,自己修禅道明王身,灵道化灵境前不得破身,否则事倍功半,修此法者皆是畏女修如虎,平日尽是苦修僧。
应下就应下吧,入此红尘,不可能片叶不沾身,因果循环,俗事皆会斩断。
“三年难觅,十年之内我若修得灵道境,必与你小姐一枚内丹。”
十年吗?星儿三十,罢了,又何必为难于他,本就是寄万一之所得。
“可以。”零婉转身坐下,事已毕,放松下来,头晕乎乎的。
“接住。”
零婉打开手中瓶塞,一股浓烈的酒香伴随药香扑面而来:“血参泡酒,年纪轻轻需要这般大补?”说着浅尝一口,一股灼烧感从喉间直入五脏,零婉被呛得满脸通红,随着气血散开,丝丝暖意嵌入肌体,伤口处隐隐发痒,痛感已然消失。
“看你家徒四壁,好东西藏得真够多的。”零婉斜眼瞟向楚江,方正而稚嫩的国字脸,雄壮坚挺的身姿,凶狠的杀招,处处留手的贴身搏击,弯弯绕绕的心眼,哪像个宅家十六年的少年郎。
大罐一口血参酒,灼烈的酒气刺得她香汗淋漓,翘起二郎腿,长袍滑落一边,如雪的大腿在长明灯下闪着楚江的双眼。
该死的女人!楚江背过身去:“你可以走了。”
“去打盆水来。”慵懒的升个懒腰,“一身疲惫,总该洗洗再走。”
你,无耻!楚江撤去禁制,转身离去。
“还有你那身软甲。”零婉拖着下巴,“留下来。”
楚江一顿,当我这客栈了。
“那是给我二姐的。”
“哦,我当是小情人的。”
“哼!所以你起了杀机?”
“岂能让你逍遥,如今,倒是不怕了。”
“无耻!”楚江愤愤而去,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