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江,乾清阁记名弟子。”中年管事拿着令牌,这年轻人虽是高大威猛,极其罕见,但看着着实年轻的很,乾清阁怎么带个娃娃进去,这活儿可不轻松,“规矩都懂?”
“自是省的,劳烦先生了。”楚江拱手施了一礼。
年轻人倒是尊长,可不比这些个粗人:“此令牌时效一个月,待到了时日,不管有没有采摘到火元果,必须从黑胶山下。”说着,手指一点,一道法印打在令牌处,其上一块红石变为绿色。
“且慢!”
一阵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楚江转过头去,白发女子袅袅走来,踏地无声,步伐中自带一种气韵,玫瑰带刺,怕是难缠的鬼。
“乾清阁的记名弟子,莫不是想诓我?”
中年管事一惊,这带着令牌来的多少也是要给点面子的,大小姐也一向不管这些,今儿是哪里漏了风?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江硬着头皮躬身一礼,哪知被一根纤细的手指托住了下巴,触感冰凉滑腻,背上蛇鳞都冒了起来。
“怎么,不把帽子摘下?”
楚江后退一步,算是脱离了魔爪。双手翻下遮帽,一个寸头小生,说不上俊俏,还是粗狂居多。
“倒是个细嫩的小哥哥。”说着朝着红鹤眨了眨眼,“没想到红鹤妹妹,喜欢这样的男子,青涩中带着粗野。”
“若是没事,先告辞了。”
“还是那样冷冰冰的。”白发女子绕到红鹤身旁,轻轻搭上香肩,在其耳边轻语,“真不考虑到我灵宝殿,与我**”
“免了!”
楚江耳朵一抽,心中默念,我啥都没听见。靓女是非多,男女都得防。
“你一个剑修难不成在乾清阁学阵法?”白发女子也有点溫怒,“来我灵宝阁少不了你好处,我有的都是你的。”
“告辞!”
“哼!”白发女子也不是第一次磨人了,自然晓得其脾气,“既然是你们记名弟子,当也会些阵法了?”说着瞟向楚江,一幅不屑的样子。
“自是懂一些。”祸水啊祸水!青贤你也太宅了。
“阿嚏!不好!”不远处又传来一记爆炸声。
“好!”白发女子取出一块罗盘,手指拨动间,罗盘嗖嗖转了起来,“一炷香内找出生门,便算你过关。”
“经纬八卦图?经像生门叠加纬像生门,闷对一个八中取一,两个六十四分之一。还是三息一变化的。”一出就是难题,楚江看了一眼红鹤,眉头皱得紧巴巴的,看这架势是要出手讨说法了。哎!不是说胸大无脑吗?这女人每天都吃撑了不是!
手指轻拨了几下,白发女子悠闲地看了一眼,破这阵图一般阵法师一炷香时间都看不出门道,就算是青贤也别想在一炷香时间内破解。本姑娘出的就是死题。
“怎么?小哥哥不行吗?”慕青雪抛了个媚眼,“男人可不能不行哦。”说着掩嘴轻笑了起来。
“红鹤姐姐不喜欢轻浮放荡的女人。”楚江也不看白发女子笑得颤动的事业线,神魂专注,随着罗盘的转动寻找生门的变化规律。
“你!”慕青雪气急,胸口起伏的更加剧烈。自己只是逗逗他而已,居然敢说自己轻浮,钢铁直男,瞎了你的狗眼!让我在红鹤面前出丑,“若是不能在一炷香内解开,乾清阁私授令牌,违反门规,定当严惩。你,蛊惑乾元门人,侮辱于我,定不轻饶!”
“小姐姐肤白貌美,为何心肠这般狠辣,难不成......缺爱?”楚江波动着罗盘,一幅幅阵图在识海中演化。
“彼此彼此,年少轻狂,嘴上带刀,就是不知道这身肉中不中用,抗不抗揍。”
“脑袋顶用不就行了,这阵法也不过尔尔。”说着又连点数下,额头上冒出虚汗。手指太粗,法格太小,几下都没戳中。
“哈哈哈......”慕青雪笑得花枝乱颤,真是牛吹大了也不怕顶破天,“那我看你表现,是不是硬张嘴。”
“大小姐,时辰已到,可以出发了。”中年管事施了一礼,同门之间,点到即止,莫要误了大事。
“好。上马车,你们先行,我随后就到。”
“是!”
广场上,百十人的队伍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的前往黑胶山。有些人,终是再也走不出那绵绵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