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羡最后说:“路,少爷已经帮你铺好,你可以堂堂正正回家,做回谢少校。”
积压在谢延深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和太子爷四目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了。”谢延深抬手和战驰野碰了下拳,“当年输给你,不冤。”
战驰野笑而不语,上车离开。
谢延深吐出口浊气,摸额角的疤痕,媳妇儿不会嫌弃他,但这道疤真的丑。
他都不想看见,所以常年不以真面目示人。
入夜。
战驰野回到霞公府。
黎惊宴坐在客厅茶几和沙发之间的地毯上,穿着他的白衬衫,黑色运动短裤,及腰长发随意披在肩后。
手里拿着笔,看着手下压的纸,不知为何出神,连他回来都没有发觉。
战驰野蹙了蹙眉,脱下外套扔在沙发扶手上,在她身旁蹲下,大掌覆上她的后脑。
轻轻揉了揉。
“媆媆,有心事?”
“没有。”黎惊宴看了眼时间,偏头,“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战驰野看着她含笑的眉眼,老婆今天除了接闺蜜,只回了趟家。
他也回了趟家。
战驰野说:“应酬京监会几个高层。”
黎惊宴凑近他,“没喝酒。”
“喝的白茶。”战驰野点了点茶几上的纸,解开衬衫袖口,挽起袖子,“老婆,你在设计什么?”
黎惊宴回答时,瞥到他青筋暴起的右臂上,被狼所伤留下的疤痕。
痊愈之后,除了这几天分开,基本每天给他涂祛疤痕的药,但还是留下浅浅的伤疤。
黎惊宴伸手握住他的右手腕,低下头,在几道伤疤上,轻轻吻了一下。
“君珩,你还在查狼王发怒一事吗?”
战驰野眉眼阴沉一瞬,“嗯。”
侧头看惊宴,黎惊宴迎着他的视线,唇角漾起浅浅笑容,“只是个意外,不查了。”
战驰野听出她的嗓音颤抖了一下,心下了然。
老婆起疑不提,他便不提,“好,不查。”
黎惊宴一笑,歪头靠在他肩上,耳边就传来霸道又阴沉的话。
“谁伤害你,我弄死谁。”
字字沉冷刺骨,黎惊宴浑身一哆嗦。
黎小姐往左边挪一些,眼神探究的瞧着太子爷,“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的语气有些耳熟。”
“像......像战家少主折磨人时的语气。”
战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