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缇看着京欲冷寂的背影,想起刚刚撞在那具矜贵禁欲身体时的触感,脸颊耳朵无端发热。
“学姐。”黎惊宴他们走过来,“怎么在这里站着不去茶间?”
温缇回神,朝太子爷点了点头,告知学妹,“惊宴,刚刚被许墨纠缠,你小舅舅帮了我。”
黎惊宴一阵恼火,先检查温缇,确定她没受到伤害,才说,“我小舅舅出面,许墨暂时不敢接近你。”
京欲是圈里出了名的不管闲事,以前看到过,对此置之不理。
今天却帮了她。
温缇问出疑惑,“惊宴,你跟京先生提的?”
黎惊宴点头,幸好昨天和小舅舅提了一下,“学姐,我小舅舅和许墨的圈子虽然泾渭分明,但常能碰到。”
温缇心暖暖的,惊宴这几天心情不佳,还惦记着她的事。
温缇感动致谢,“谢谢学妹。”
“咱们之间不用客气的,去茶间。”
茶室专属茶间。
夜浓和谢延深已经到了,正在和京欲聊天,瞧见闺蜜来了,夜浓心虚死了。
“惊宴!”夜浓激动的跑过去,挽住惊宴的手臂,指了指活生生的谢延深,“没骗你吧,谢延深还活着。”
“好久不见,惊宴。”谢延深走过来,手朝黎惊宴的头顶抬起来时,察觉到战驰野的死亡凝视,无奈的收了回去。
“港城太子爷吃什么飞醋,惊宴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谢延深吐槽完,继续对惊宴说:“惊宴,这六年谢谢你照顾陪伴夜浓。”
“我很庆幸能陪着她。”一起长大,被喜悦冲击的黎惊宴红了眼睛,“活着回来就好,真替夜浓开心。”
温缇抚夜浓的肩膀,“恭喜你夜浓,和谢少校重逢。”
夜浓上午在家里跟着长辈哭,下午一直在笑,“谢谢温缇姐姐。”
黎惊欢开口时,夜浓拉着黎惊宴走向茶桌。
侍者拉开明式椅,几人落座。
温缇最后走到京欲身旁的空位置,拂裙坐下时,瞟了眼京先生的衬衫。
她摁上的掌印已经干了,不留痕迹。
茶艺师奉茶后,退出茶间。
演出还没开始,黎惊宴和战驰野他们闲聊。
京欲长指夹烟,睨视谢延深,眼底笑意虚浮,“命挺大,遭遇爆炸都能活下来。”
谢延深握着夜浓的手,瞥了眼太子爷,语气云淡风轻地说:“爆炸不算什么,海难惊险,多亏和战驰野有缘,得他的人相救。”
战驰野眼里只有惊宴,白玉茶杯放在她手里。
黎惊宴冲他笑了一下,经此一事,再一次对战家少主改观。
“夜浓,战驰野又帮咱们一次,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
“要得要得。”夜浓积极附议。
接着聊到金融。
黎惊欢捏着茶杯,看着对面的两人,黎惊宴是金融天才,她也是,听得懂他们谈的专业术语。
但他们谈的语速太快,这一秒谈股市线,下一秒就转到基金,她张口几次完全插不上嘴。
黎惊宴却能跟上他们的谈话节奏,精准分析资本市场趋势,换来战驰野为之骄傲的眼神。
太碍眼了,黎惊宴。
谢延深浮夸的佩服太子爷,问了个问题,“君总只手玩转金融界,可谓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对君总来说,最重要的投资是购买哪只股票?”
战驰野侧头,对上黎惊宴看过来的视线,“我最重要的投资不是购买哪只股票,而是选择惊宴成为我的伴侣。”
黎惊宴抬眸笑开时,捕捉到对面一闪而过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