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亦或者是死亡,只不过都是人类编织出来的一种可悲的心理暗示罢了,因为“活着”,所以恐惧死亡,这就是基本的因果关系,但是,“活着”,又是什么?心脏跳动、大脑思考、脉搏振动、饥饿、饱腹、悲伤、欢喜这些,仅仅只是人类的自我本能罢了。
什么是活着,这个问题也许很简单,也许很难,关键是自己从什么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
对于穷人来说,活着就是可以不受饥饿和贫穷的折磨对于商人来说,活着就是将自己的财富进一步扩大对于政治家来说,说着就是可以将自己的国家治理得更好对于作家来说,活着就是自己的作品能有更多的人可以看到对于建筑师来说,活着就是可以建造一个世界闻名的建筑
不同的角色对于活着的定义是不同的,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那么,对于“神”来说,活着,又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因为
“神”,是否存在?
灭神与林橓互相凝视着对方,彼此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不到十米,林橓双臂紧绷,同时右手手臂上不断出现类似丝绸一般的半透明的物质,将她的右拳包裹住,灭神很熟悉这种感觉,那是嬴岚翼记忆之中遗留下来的最本能的警告,这是赤鸢仙人的招数,这是五百年前乃至两千年前赤鸢仙人对嬴岚翼最强大的震慑力,这是自己必须挡住的力量。
理论上来讲,灭神自己也是可以使用这种招数,但是有个问题是他无法解决的,那就是自己的重心无法支撑自己聚集如此庞大的力量,左手的残废让他必须抽出一部分的力量来稳定住自己体内崩坏能的流逝,这也导致了他无法顾忌其他。
“对于一名武者来说,活着,就是可以找到一个合格且势均力敌的对手,痛痛快快地来一场战斗,然后作为胜利者离开。我不知道你是否合格,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你我都是拖着半残废的身体来战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半斤八两。”林橓侧着身体,右拳蜷曲在腰部,左手伸直掌心对住灭神:“天命所归之人必定要手染鲜血,杀奸佞,屠逆臣,皇位之下尸山血海,步履须臾于殿前而众生跪服,神皇已死,天威沦丧,帝皇议会之中尽是偷奸耍滑之人,我继位大统,不会再容忍这些浪费我神州千年黄金时代的垃圾,你,就是我第一道阻碍,也是我必须搬掉的绊脚石。”
“汝之言语,空洞而毫无内容,说白了,汝也不过是被嬴岚翼选中的棋子罢了,如今棋手已逝,汝之棋子难不成还想成为棋手?笑话,汝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汝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鬼样子,神是不会怜悯尔等这种可悲的低等物种,自欺欺人的下场就是被抛弃,被遗忘。圣皇,汝应该明白嬴岚翼的一部分思想,那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灭神冷笑着,随后抬起右手,左手断口处逐渐延伸出一丝丝粉红色的肉芽:“吾不会死于这种荒芜之地,吾必将杀尽那些肮脏的神明,而汝,就是吾了解祂们的途径,吾不会让汝死,吾会好好了汝所知晓的一切,然后”灭神的脸突然极度扭曲,快意的杀欲与对自己使命的崇拜让他越发的感受到一种可怕的充实感:“一点一点地,将汝作为食物,吃掉!”
“食物?你还真的像一只纯粹的野兽啊,吃人这种低俗的语言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林橓耸耸肩,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灭神没有回应,他只是盯着自己刚刚成长出来的那些肉芽,很痒,让他想挠一挠:“重新生长出一个新的肢体,就是这种感觉?虽然这个时候开始催生出来一个肢体很费时间,但是如果利用得好的话,说不定会有奇效。”
埃莉诺离开了地下室,并不是她决定不救贝莱塔西亚,就目前而言,她是想不出来一个好的方法救出贝莱塔西亚,所以她有必要直接去找奥托。
对,就是去找奥托,只有奥托能想出在不伤及贝莱塔西亚生命的同时将她和那些诡异的东西分开。但是有一个问题她必须注意,那就是贝莱塔西亚的生命十分虚弱,很难保证自己离开之后她能不能撑到自己回来。
“快!必须再快一些!”埃莉诺打开地上的门阀,翻过窗户跳到街道上,然后她就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有两个人影似乎闪了过去,而且凭借女武神对崩坏能的感应,她发现广场上的崩坏能浓度严重超标!“崩坏能怎么会突然上升这么快?!”
“碰!”大地突然震动一下,随后一声如同狼嚎一般的吼声突然回荡在柏林城内,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埃莉诺头上飞跃过去!“崩坏兽!!”埃莉诺抬起头盯着那个巨大的黑影,那是一只崩坏兽,高浓度的崩坏能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帝王级,绝对是帝王级崩坏兽!它是怎么突破柏林城外围的防御阵线!”
那一刻,埃莉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是一种恐惧感,那是无法遏制的惊悚,埃莉诺猛地扭过头看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