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寿康宫内众宫人皆点点头。
刘嬷嬷额上冒汗,差点瘫软在地。
康宁帝:“刘嬷嬷,你还有何话要说?”
刘嬷嬷颤声道:“回皇上……”说话间,她的余光朝某个方向张望了一眼,:“老奴有罪,一时利益熏心害了太后,可指使老奴的分明就是长公主,老奴私下里并未见过四公主。”
再次被波及到的谢晏,简直无语了:“刘嬷嬷,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攀咬我呢?”
裴云归看向谢晏,朝她点点头,谢晏会心一笑。
“行,本宫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杜撰出什么来,不过本宫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欺君罔上可是重罪哦!”
刘嬷嬷心中慌神,却一直坚称是长公主指使她的。
直到,又有羽林卫来报,刘嬷嬷家中也同样遭了劫。
刘嬷嬷脸色大骇,扑上去抓着那名羽林卫问:“你说什么?我家中怎么了?”
羽林卫:“遭了劫,当场有一老者和小孩殒命,其余人似是出逃了、生死不明,且遭劫院落走水了。”
“怎么会?怎么会?”刘嬷嬷失魂落魄喊叫着:“我的孙儿呀,好孙儿呀。”
皇后看了眼身旁的心腹和四公主,俩人皆摇了摇头,却不料,下一瞬刘嬷嬷猛的朝四公主扑了过来。
“四公主,你不是允诺老奴,只要老奴帮你对付长公主,你就保老奴一家荣华富贵的吗?为何还要对老奴家里人下手?”
四公主大惊:“我没有,我没有对你家里人下手,你这老奴给本公主滚开。”
可刘嬷嬷却一个劲儿的攀扯的四公主的衣裙:“还我孙儿命来……”
皇后呵斥出声:“快将这疯奴拉开。”
“皇上,依臣妾看,这老奴是疯了,想来她刚刚所言皆是疯言疯语,还请陛下将人处置才是啊。”
康宁帝没搭理她,只让人将刘嬷嬷丢了回来:“刘嬷嬷,接连攀咬皇室两位公主乃是大罪,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好再说。”
这回,刘嬷嬷一口咬定是四公主所为:“是四公主所为,此事就是四公主指使老奴的。
四公主想要嫁祸长公主,才让老奴找人暗害太后的。四公主允诺会保老奴家人一辈子荣华富贵的,若非她心狠手辣对老奴家里人下手,老奴又怎会将事实说出来,还请皇上明鉴呐!”
四公主挣脱了束缚,大喊道:“不是的,父皇……”
康宁帝:“给朕跪下!”
刘嬷嬷说自己手里还有四公主给的剩下的闹羊花,羽林卫也确实从刘嬷嬷住所搜出来了余下的闹羊花。
还从四公主寝宫——安和宫搜出了少量的闹羊花和大量黄糖。
经太医鉴定,黄糖也是闹羊花的一味解药。
证据确凿,四公主辩解的话已经无用。
裴尚书赶到时,只见康宁帝勃然大怒,下令将四公主关入了宗人府,勒令终身不得踏出。
皇后还想求情:“皇上,然儿她……”
康宁帝神色骇人,对皇后显然有些不满:“皇后,你身为国母,就是这么教导自己膝下儿女的吗?”
“不仅毒害自己皇祖母,还陷害长姐,简直蛇蝎心肠!若非母后无事,朕早就下令将她斩了。
皇后还想求情,莫不是此事皇后也知情?”
皇后心下大惊,连忙跪下:“是臣妾教女无方,臣妾愿受惩处,可然儿会干出此等糊涂事,臣妾确实不知啊?”
笑话,若是她早些知道,便会多做部署,又怎会让自己女儿落了下风,还让裴家安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