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宁顺口回道:“有什么问题?”
这是陈恪经常说的话,被她学去了,顺口回一句,随后想起一件事,继续说道:“张神医给你配药了,这些大补的药不适合你,吃一根人参热死你。”
林韵宁按季节说话,中秋前后确实不是吃人参的时候。
而陈恪也没想吃人参,提醒她,“这是皇上、太后御赐的珍贵补药,你要是拿出去卖了,可是犯上之罪。”
他了解林韵宁,一句话就让她怔一下。
她想起来了,皇上、太后所赐之物真不能卖,于是回道:“小人之心,皇上太后所赐之物当然要收藏好。”说完这话拎起包袱就走。
陈恪再次提醒一句:“我的五百两银票呢?”
林韵宁转身认真地说道:“知不知道本东主刚刚盘下一个店铺?又要雇人、又要进料、还要购进许多设备准备生产,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这五百两银子算我借你的。”
她说这话有歧义,陈恪赶紧说道:“是我借你的。”
然后说道:“我投资两千五两纹银,东主应该是我。”
他要争取东主的位置,林韵宁绝不会让他如愿,冷冷地盯着他施展威吓目光,两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握起放开。
她算错了一件事,陈恪有伤在身,她绝不能对陈恪动手。
陈恪却很明白,这时就绝不退缩地与她四目相对。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林韵宁眨眨眼,冷冷说道:“本东主支出三千两银子设立了箱包店。”
这番话说完,见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立刻认定他理解了,于是拎着包袱走出屋去。
而陈恪的脸上除了露出苦笑之外还能做什么?
他什么也做不了,轻轻叹息一声听外面传来声音。
“为何这么做?”这是云华道人的声音。
“对待财迷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没钱。”林韵宁认定他是一个财迷。
然后两道声音消散开来,外面传来微风吹过的飒飒声。
陈恪的思路却集中在财迷这个称呼上。
林韵宁认定他是财迷,源于郭朝勋的那两千两银票上。
当时的他没想那么多,用银票解决问题是最佳办法。
现在想来却不后悔,他做得对,至于别人怎么评价那是别人的事。
他挺喜欢钱,在那个世界的他想的也是如何努力赚钱。
可他没别的本事,只能去当家教、去给休假的老师带班、或者去私人学校代课。
于是有人趁虚而入,女朋友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闺蜜。
他俩分手了,男闺蜜这个名词骗不了他,他是一个果断的人,在感情上同样如此,不喜欢拖泥带水。
想到这他就果断地掐断这个镜头,思绪重新集结在自己身上。
他还是喜欢钱,但来到这个世界后,钱与他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
这不是他想要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绝对不行。
于是再次转变思路,“从哪赚点钱呢?”
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他都跑出几千万里路了,再不赚点钱就赔大了。
他可以再去碰个瓷,上次是郭朝勋的掌风引发他体内的存毒。
这次他又受伤了,可以让李庭喊一嗓子,让他的五脏再移位一次。
想起这个赚钱办法他就觉得不妥,碰瓷是可以的,但不能没有新意,这么做很影响他的正面形象。
他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正思索中,林孝进屋告诉他,“包大人来探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