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所言立刻暴露了一个内奸,曾毅就是李祯和刘太后的卧底。
但陈恪却认为这个卧底非常好,低声回道:“谁先掌握了火药,谁就主导了战场的决胜权。”
“但这个研究的时间可能很长,甚至需要几十年,请禀告皇上和太后一定不要心急。”
“另外、这项技术应该掌握在皇上和太后手里,只要掌握这门技术,不仅可以掌握战场的决胜权,还掌握了军队的绝对控制权,从此再无将领敢于反叛。”
听陈恪所言,李昭的两眼睁得大大的,好一会方才问道:“为何?”
陈恪低声回道:“火药发明所产生的热兵器不是找几个铁匠就能打造的,这种武器只有皇家军器局才能制造,在外作战的军队极度依赖皇家军器局的后勤补给,如发生叛乱,只要掐断叛军的后勤补给,叛军就无武器可用。”
听他解释,李昭的双眼发出亮晶晶的光芒,他明白了,必须研究火药。
但陈恪给他泼冷水,“顾敬裘只有十六岁,再加一些青少年,也无法在短期内找到研究火药的门槛。”
泼完冷水再给他添点热水,“我听说江南有一个叫钱乙的,研究火药已有十多年了。”
这碗热水立刻让李昭这颗凉飕飕的心暖和起来,急忙回道:“老夫立刻禀告皇上、太后,安排专人去找钱乙,将他请到京城来。”
而陈恪立刻给他补充一句:“加官进爵,让他了无后顾之忧,全力研究火药。”
李昭痛快地回道:“没问题。”
说完这话他就一溜烟跑了,还让林韵宁产生了怀疑,立刻走进观雨堂仔细看看陈恪。
他没被打昏过去,还奇怪地看着她。
这副眼神却被林韵宁认定他做了亏心事,立刻伸手要钱,“把银票交出来。”
“银票。”陈恪诧异地嘟囔一声。
林韵宁的耳朵很尖,立刻回道:“不错、就是银票,那个老太监一定偷偷摸摸地给你银票了,你又偷偷摸摸地藏起来,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
听她说得果断,陈恪叹道:“你来翻吧。”
说着话他慢慢地坐起来、慢慢地伸脚穿上布鞋,喘着粗气慢慢地站起来往前移动脚步,好似爬过千山渡过万水,总算走到椅子前慢慢地坐下。
然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林韵宁翻开薄被、拿起木枕。
他就纳闷了,林韵宁突然对他的钱充满了兴趣,巧取豪夺之后准备硬抢了。
陈恪不理解她这种心态,见她看看床顶又四处打量一番,然后将目光转到他身上。
看着这道目光陈恪眨眨眼,缓缓说道:“我怀里没钱。”
这时的他十分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他的两百多两银票放在王谅那里。
但林韵宁绝对不信,伸手到他面前冷冷说道:“拿出来。”
听她这个口吻陈恪大怒,被人不信任的感觉让他火起,噌地一下站起身扯开衣襟、低吼一声:“你来翻。”
这个动作让林韵宁怔一下,见他裸露的胸膛立刻尖叫一声,嗖地一下没影了。
而陈恪却发出一阵低笑声,这一招挺管用。
随即蹲下身伸手摸摸桌子里面的那条桌腿,他的三张银票还牢牢地绑在上面。
这三张银票合计十两,是他担任包拯幕僚的薪资。
老包挺讲究,按全月给他发了薪资,当林韵宁抢走那两千两银票后,陈恪立刻采取了行动。
藏私房钱是男人的天性,不用学习就知道怎么干。
这三张银票藏的隐秘,他摸到银票立刻收回手,慢悠悠地起身往床榻走去,嘴里嘟囔一声,“小丫头片子跟我斗。”
这一局他赢了,保住了银票吓跑了林韵宁,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继续思考一个尖锐的问题,“如何赚点钱呢?”
他有两百余两银票的存款,但绝对不够,银票这东西越多越好,数银票数到手抽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