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草地,梅洛尔一边按着胸口喘着粗气,一边看向雕塑的方向,“那东西真吓人!”
“找个机会问问你父亲那是什么吧。他不会惩罚你吧?”
梅洛尔摇摇头,“父亲对我很好的。”
“那就好。”
前院传来阵阵嬉笑和马匹的嘶鸣,这是宴会结束的标志。
“我要走了。”夏尔说道。
梅洛尔有些不舍,深居庄园内的她缺少玩伴,“可以再来找我玩吗?”
“当然可以。”
……
厨师们果然为死疫猎人准备了饭菜,与贵族们享用的一模一样。
夏尔吃得并不开心,他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件雕塑的事,没有什么胃口。
其他人则是大快朵颐,尤其是多索罗斯,一个人就已经喝了两瓶酒。
他打了个酒嗝,招呼来厨师:“再来一瓶酒!”
厨师端着酒瓶跑来,在交给多索罗斯时酒瓶突然掉落,红色的酒水像是血液一般在地板上流淌。
多索罗斯没有接住那瓶酒,他满脸痛苦,青筋像是蚯蚓一般爬满了反光的额头。
就一瓶酒而已,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
在夏尔愣神时,其他人则全部站起,以攻击姿态面对着多索罗斯。
夏尔一下子反应过来,多索罗斯引起众人如此警惕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死疫复发了。
一把半透明的银色利剑出现在多索罗斯的头顶,逐渐变为实质。
影子一把推开厨师,向多索罗斯冲去,试图控制住后者。
但多索罗斯猛然站起,将桌子掀翻,重重一拳打向影子。
砰!
影子倒飞出去,鲜血从他的兜帽之下流出。
那把利剑彻底变为实体,多索罗斯握住剑,带着疯狂的目光冲向几人,但被一只狼人从背后控制住。
阿尔贝趁这个机会,迅速在纸上写下:“多索罗斯无法移动。”
多索罗斯嘶吼着挣扎,却无法摆脱。众人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的声音渐渐平息。
影子咳嗽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拿一根长条状的面包轻轻捅了捅多索罗斯,“老东西,死没死?”
多索罗斯虚弱的声音传来,“快了。”
夏尔召回狼人,阿尔贝划掉纸上的话,多索罗斯则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他看向影子,“我会补偿你。”
“你不对我们大开杀戒就是最大的补偿。”
死疫猎人失控后造成的破坏,要比普通死疫患者大得多。
夏尔也曾经历过失控,但没有多索罗斯表现得这么严重。
死疫猎人就是这样,掌握着超自然能力的同时也时刻行走在悬崖边缘,与死亡和癫狂时刻作伴。哪怕在死亡那一刻也会被人嫌弃和恐惧。
多索罗斯被搀扶回彭斯的房间——他需要有人照顾。
这场独属于死疫猎人们的饭局不欢而散,夏尔和影子最后离开。
“抑制死疫的方法都有哪些?”夏尔问道。
“最普遍的方法是靠灵剂,不过你也知道,这东西太珍贵了。”影子叹了口气,“听说黑市里面会有一些新法子,你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