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佳丽办公室

佳丽正在看着助理提交的“脑机接口全球研讨会”计划。

“有几点调整一下，”佳丽对助理道，“一、让加州理工与浙大做成年度互动会，两地轮换主办，一年一次。二、每次都必须邀请敬壹翰参加三、我作为加州理工的研究院助理出席，四、让扎克作主代表，安德森做助理参加就行，其他就按你的方案办。筹备工作你负责督促加州脑科学中心抓紧。”

“好的”

“雷磊和马青回来了吧”

“前天就到了”

“嗯，让他们后天来报道，三天调整应该够了。到了告诉他们去报道，学习了解敬壹翰的整个理念和技术，给他们30天时间。要成为专家！我整理的关于敬壹翰的所有资料也要他俩全面熟悉。后面我会有安排！”

“收到！”

“李娜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她处理得很干净。而且目前德壹高层对她的评价很高。”

“嗯，王理豪和柳艳呢？”

“目前王理豪的状态明显好转。”

“他就是个技术型人才，心理素质还是差点。说实话，要不是看他的技术能力，当初真没打算派他过去。”

“柳艳的综合素质确实对他有帮助”助理道。

“互补吧，柳艳的技术素养短期还是有差距的。李娜倒是个全才。不过，要能进到密室才算成功！让她关注下郑秋冬，拉近彼此关系。罗伊人不育也许是个突破口。德壹特别试验室主任潘平呢？”

“他是敬壹翰的大学同班同学、总参战友，技术是特别好，但人非常古板，53岁，但看起来比敬壹翰可老多了，都秃顶了不爱钱不好色，典型的技术男，痴迷研究，是敬壹翰的关键技术助手。很难下手。”

“多观察吧，人总有弱点，酒呢？”

“不抽烟，但爱喝两口，可从不多喝。”

“他夫妻感情呢？”佳丽揣摩着

“典型的老夫老妻亲情，几乎不吵架，他妻子是他老乡，本科学历，是一家通信科研所的技术员，性格很好。”

“看来是比较难攻，他们健康状况怎么样？”

“潘平肝脏有点问题，他妻子有关节炎。”

“嗯，这方面你们再详细了解下，也许这是突破口。到时交给柳艳去办”

。。。

9、杭州国安余局办

“现在可以确定，的技术来源就是德壹了。但这是如何泄密的呢？”余局道。

“是啊，远程生物体征捕捉技术目前根本没推向市场，我们也没进行推广应用，他们怎么就知道了呢？”苗杰道。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还只是德壹技术的初级阶段，但原理和结构基本就是复制的。”余局道。

“可我们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陈飞道。

“我个人有个初步的感觉，”余局道，“当初乔玉洁和曹雪的事，就是一个幌子，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这里，但他们从别的途径下了手。你们得好好回忆一下，当时其他人有没什么动向。”

“余局，上次你交待后，我们对德壹中高层进行过全面排查，没发现任何线索。当然，复制结果都出来了，肯定是出现泄密了。就是说我们肯定忽略了什么？”

“那就再查！”余局严厉道。

“是！”苗杰、陈飞立正道。

出了余局办公室，苗杰道：“这次我们真是糗大了，出这么大的事，我们却一筹莫展。”

“对手真的狡猾。前两次败给我们，这次给我们个一剑穿心。真毒！”

“走，去德壹坐坐。”

。。。

10、德壹大厦敬壹翰办公室

“郑董、敬总情况就是这样的。”苗杰说道。

“苗处，他们肯定是复制我们的？确定？”郑秋冬道

“确定！”

郑秋冬抬头看着敬壹翰，敬壹翰吸了口烟道：“那么，泄密就是绝对的了！复制到这个程度，除了参数不准确外，对吧，苗处？”看到苗杰点头，敬壹翰继续道，“那么，除了我、秋冬、月竹外，就是特别试验室以及研究院能了解了。都排查过吗？”

“是，上次我们全部排查过，但没发现，而且德壹的中高层我们全部排查过。”

“这样吧，就我们三人加研究院和特别试验室你们再重点查一次。”敬壹翰道。“包括设计、制图、元器件采购、调试、档案管理人员。”

“我们这次来就是这个目的，想请敬总给我们缩小点范围。既然这样，我们有数了。”

“具体名单，我回头亲自给你们。”

“好，我们也是希望悄悄进行。衔接事项让薛卫一人参与就行。”

“没问题，我们全力配合”郑秋冬道。

“唯一庆幸的是，我们目前的第四代设计比第一代初级设计已经有了70以上的改动。”敬壹翰道。“但泄密者不揪出来，后面的也难保安全。”

“安保措施和密级处理估计需要重新调整一次。”陈飞道。

“行，我们这就着手处理。”

“对了，苗处、泄密的时间清楚吗？”敬壹翰道。

“还不清楚。敬总您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苗杰道。

“他们开始复制到现在有多久？”

“大约三个月。”

“我们的初级设计到现在已有一年多。。。17个月了。为什么他们现在才开始复制我们的第一代设计呢？”敬壹翰似乎在问自己。

“这个期间，参与研制的人员也没什么变化。如果是半年内动手的话，至少可以拿到我们的第三代设计。。。”敬壹翰似乎自言自语道。

“敬总，您的意思是否是说，泄密者也有所保留？”苗杰道。“有被逼无奈的可能。”

敬壹翰点着头，“可曾被胁迫的只有林拜、月竹、伊人、秋冬、还有我，玉洁并不了解我们的技术，而且她也没提过是否有人要挟过她什么。”

“不管如何，这个侦破方向值得考虑，说不定有其他人曾被要挟过，我们暂时没发现呢”苗杰道，“谢谢敬总。你们二位要再想到什么，及时告诉我们。郑董，敬总、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送走二位，二人回到办公室，秋冬道：“如果是胁迫，敬哥，你有发现最近几个月有谁情绪有异常吗”

“玉洁出事后嘛，我自己都不正常。。。”

“这哪跟哪啊”

“我是说，那些日子我没注意到别人。。。之前，有一段觉得徐立有些低沉。。。”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而且有好长一段时间。说实话，我也没想太多。不过应该告诉苗处他们。”

“嗯。”

。。。

11、很快徐立进入了国安的视线

佳丽办公室：

“杭州监控组发现徐立的手机被锁定了”助理对佳丽道。

“他妻子最近会出差吗？”佳丽道。佳丽清楚，徐立妻子如果出差，徐立很可能会去李娜公寓，这样李娜很可能暴露。

“三天后要去一次北京”助理道。

“马上通知华东行动组，做掉目标。”佳丽本不喜欢在平民身上使用暴力，可李娜是自己费了这么大力布下的棋子，而且是最有可能进入德壹密室的人选，所以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48小时内必须完成！”

“是！”助理宁宁出去了。

佳丽想：干掉徐立也正好给李娜腾出职位，完全可能起到帮助李娜提升的作用。。。对！这样做百利而无一害。佳丽为自己的命令找到了更充分的理由

。。。

12、徐立办公室

到下班时间了，李娜见徐立还没要走的意思，于是走到徐立办公桌前：

“院长，怎么？还不走？”李娜本意是想拖住徐立，让他比平常晚走20分钟好配合安排的行动，见徐立本来就打算晚走，正合己意。

“早点回去吧，要不嫂子又该催了”李娜关切道。

“你先走吧，我再有十几分钟就好”徐立自从与李娜有了安乐窝，在公司也就规规矩矩，和李娜保持着看上去只是普通同事的关系，为掩人耳目、双方也几乎没什么电话联系，有电话也只谈工作，俨然规矩的上下级。

“好的，那我先走了。拜拜院长”李娜说着退出带上门走了出去。说不清为什么，和徐立道别时心里还是有点不忍，可职业素养明显很快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她握着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一条自己足部的自拍，按约定发出了信息：“今天能准时下班真开心，shpping去喽。”

很快，有同事回复：“李姐，今天又happy啊，去哪，带上我啊”

上次在知乎发文的小伙子骆驼也参与进来：“美女们，去哪？带我、我请客！”

柳艳也参与进来做李娜的时间证人，“我也去，骆驼请客不许耍赖。”

看到柳艳的回复，李娜回复大家道。“西湖银泰啊，车场碰头啊。”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食言！车场见！”骆驼回复着。

李娜边在朋友圈和大家聊着，来到车场：哇居然有7个人。“好，出发”两部车带着叽叽喳喳的帅哥美女扬长而去。

。。。

13、徐立收拾好皮包关灯走出了办公室

“老婆，我出门了。。。你也刚出来啊，要不今天就别做饭了，我们就在小区附近找个饭店。。。要不还是那个鄂西人家？。。。行行，谁先到谁先点好菜。好、我进电梯了，拜拜”

徐立出了电梯，向自己的车位走去，拐弯时一个明显送外卖装束的小伙子碰了自己一下，双方都很礼貌地说了声：“对不起”

徐立开车往花蒋路驶去。刚拐上花蒋路没多久，看着前面的车流，徐立看了眼手表：唉，一到这时就堵。。。徐立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剧痛，想停下车，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痉挛的脚猛地踏下油门向护栏撞去。。。

下班高峰期的路一下就给堵死了，刚才在车场撞着徐立的送外卖小伙看着这一切，按约定用手机发了条信息：“老板，你点的酸菜鱼已经送到！”然后随着慢车道的电瓶车流驾车而去。

旁边被徐立剐蹭的司机都骂骂咧咧地下来，敲着徐立的车窗，交警很就快到了往里一看：赶紧呼叫120。。。

苗杰得到监控组通知也很快乘直升机赶到，他一检查，发现徐立已经死亡。。。

正在吃饭的柳艳看到手机有条短信，是王理豪发来的：“回头帮我打包个酸菜鱼”柳艳知道了，事情已经搞定，如果是打包水煮鱼那就是没办好，于是回复道：“好的，老公。”。发毕抬头对服务员道：“一会儿帮我打包个酸菜鱼。”

骆驼一听，“服务员，一会儿我一起算啊”

“好呐。”

“不用，我自己单算”柳艳客气道。

“一起吃饭，哪能让美女掏钱”骆驼道。

李娜明白，只要柳艳提到酸菜鱼就是事情办妥了于是道：“柳艳，你也太能吃了，吃了还要打包。”

“别人给她的主任大人带的，对吧”一女同事道

“那我也要一份”李娜道。

“没问题！服务员。。。”骆驼叫着。。。

“得了，逗你的。我又没人等着。。。”李娜道。

。。。

14、苗杰办公室

“死因绝对不是车祸”陈飞道，“安全气囊弹出，徐立只有轻微的撞击伤。”

“别猜了，一会儿尸检就有结果了”

“苗处，结果出来了”一同事进屋拿着检验报告。

陈飞抢过来一看，说道：“就是，左肋下有个针眼大小的出血点血液里钾含量极高，是洋地黄中毒症状。中毒到死亡最多10分钟。”

“从发作时间倒推10分钟，看这段时间谁和他有接触。”

“薛卫，调你们的监控看看18点00到17点45分都有谁和徐立有接触”苗杰接通电话道。

“我都看过了，公司最后见到徐立的是他的助理李娜，李娜是17点31分离开办公室的”电话里薛卫道，“徐立17点46分离开办公室，边打电话边进了电梯，电梯里没人，然后出了公司门进了停车场、后面就是他开车出车场，哦期间有另两辆车开出、另有一个送外卖的随后骑电瓶车也开走了。”

苗杰挂掉电话，又拨通内线：“你们有什么发现？”

“李娜离开和徐立打了个招呼。。。”

“我要徐立离开办公室，就是17点45分以后的”苗杰打断道。

“徐立离开办公室和老婆通着电话进了电梯，后来17点51分听到他和一个陌生人互相说了声对不起，后来就是车发动的声音，最后18点01分是他痛苦呻吟和撞车声。”

苗杰挂掉电话：“问题一定出在那声对不起，51分，他一定撞到什么人了！”

电话响起传来薛卫的声音：“苗处，徐立17点51分在车场拐角不小心撞到一个送外卖的。”

“就是他！薛卫，你马上把截屏发过来！还有，找到这个送外卖的进车场的视频。”

很快，苗杰收到了薛卫的视频，“放到大屏幕！”苗杰道。

“看、此人17点35就进了车场，一直坐在角落玩手机，这只能看到他的肩，而且带着帽子，所有图像中都看不到脸，看到没，撞到徐立时手里明显有东西，像只笔芯。。。调道路监控，看沿途有没监控拍到。”苗杰道心里明白，知道对手很专业，希望不大，可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命令道。

。。。

15、佳丽在家接到助理电话：“事情办妥了”

“处理干净了吗？”

“没问题。他连夜就回根据地了。”

佳丽知道，助理是说行动人员回上海了。“好，后面的事，明天到办公室再说。”

。。。

16、李娜公寓

李娜看着窗外，想着徐立的死，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可有什么办法呢，徐立没受过专业训练，一审必然出问题，佳丽的决定是对的。可想到这是自己职业生涯里第一条人命。。。唉、既然做了这行，总有第一次的。再说，也不是自己动的手。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挑选的环境：300米外就是高速高架，接到撤退命令，20分钟就会有人在高速驾车等候接应，自己只需要爬上高架桥，攀爬点自己早就看好。。。

想到这，自己松了口气。以后自己只需要专心德壹的工作，努力上爬，争取早日拿到进入密室的权限就大功告成。

这个郑秋冬，自己怎么接近呢？她和罗伊人的关系太难突破，孩子？对！也许帮他们找到怀孕生子的办法就行。

。。。

17、德壹会议室

“今天临时给大家开个会”敬壹翰道，“先请郑董给大家说一下。”

“徐立的意外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家里及后事由惠成功主任负责安排，他的股份折算由财务和罗伊人负责处理他的原有工作安排由敬总安排调配。敬总，你说吧。”

“徐立的工作暂时由李娜接替待人事总监林拜考评后，再做进一步安排，李娜，你说说。”

李娜第一次参加公司这个层级的会议，知道又向密室迈近了一步、心中窃喜，但还是谦虚道：“首先我服从公司安排，至于院长人选，我觉得自己一是年轻，二是专业能力还是有差距，还有潘平主任和王理豪主任都比我有经验。有合适的人后，我还是愿意作他们的助手。”

“很好，李娜，你跟了徐院长这么久了，研究院的事项、流程你都熟悉，你先接下来，其他人选我也会和他们沟通。总之工作不能断档。为了便于李娜开展工作，会前我和敬总和郑董简单沟通了一下：我提议先任命李娜作研究院副院长，在院长人选确定前代行院长权限。密级行使副院长级别，可以阅读特别试验室的工作原理，但不涉及具体构造，也就是暂时还不能进入特别试验室，资料也是只能查阅原理分类，至于参数、结构图、器件等还不属于她的权限范围薛卫，你回头处理一下。至于正院长人选，我筛选后再报给敬总和大家。大家举手表决一下吧。”林拜道。

大家举手一致通过。

“大家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事情做好，有不明白的我会向郑董、敬总和两位主任请教的。”李娜道。

“好好干！”罗伊人看着李娜道。

“嗯”李娜应道

。。。

18、李娜的任命刚发到公司群，好多同事就在群里给李娜祝贺、叫李娜请客

李娜在个人朋友圈发到：“晚上外婆家，我请客。要去的报名，我好订位”，又单独给罗伊人、敬月竹及几位公司领导及联合办的罗主任发出了邀请。

李娜一看，公司领导都答应了，其他同事加起来39位，于是定了4桌。

外婆家：惠成功按郑秋冬道意思告诉李娜自己先去外婆家做安排，李娜和黄主任、郑秋冬、罗伊人、敬壹翰、林拜、敬月竹、潘平、王理豪、薛卫一桌，刘芳出差在外地没到其他同事分三桌热热闹闹地吃起来。

“黄主任，”敬壹翰举着酒杯道，“那次我太冲动，不好意思”

黄主任也站起来，“敬总，那次也怪我，说话不注意”

两人一碰干了。

李娜也站起来“黄主任，你可是我们军民合作的军方总管，我也敬你一杯。”喝完，又举起一杯，“各位领导，谢谢你们的信任”喝完自己倒上第三杯，“对大家道，谢谢大家”说完又喝干了。

骆驼叫道：“李姐，这么好酒量！我们也得喝一个啊”

李娜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一会儿我找不着北了！”

“大家先吃点，慢慢来。李娜连喝三杯了，让她缓缓。”坐李娜身边的罗伊人站起来道，“大家放开吃放开喝，今天公司买单，一是给李娜祝贺，二是让大家来轻松一下，我们也想和大家聚聚代驾也给大家安排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我说好我请大家的”李娜道。

“李娜，你也坐下，先吃点。你就下次吧，以后有的是机会”郑秋冬说道。